海风还在吹,带着点咸腥味,林风站在海边,手里的紫薇软剑轻颤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眼剑身,映出一张有点憔悴的脸,眼角还有点血丝——刚才那一战耗得狠,像是把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儿。
但他没时间歇。
腰间那截黑鱼皮鞘的残骸还在发烫,像是被什么力量催着,非要他动起来不可。光柱指向西边,嵩山的方向,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可那道光却越来越亮,像根钉子扎进天幕里。
“少林啊……”他喃喃了一句,“怎么又是你们?”
话音刚落,脚下地面忽然一震,不是地震,更像是某种共鸣。他抬头,远处群山轮廓中,隐约有钟声响起,不急不缓,一下一下,敲得人脑仁发麻。
他知道,那是达摩院的晨钟——传说中只有心念通明之人才能听见的钟。
他迈步就走,没回头。
一路穿林越岭,脚程快得不像个刚打完大仗的人。其实他也确实不是。真气在经脉里乱窜,时不时炸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可这反而让他清醒:还活着,还能走,还能打,那就没到头。
达摩洞前,石门半掩,里面漆黑一片。他没点灯,也没运气护身,就这么直挺挺地走进去,把紫薇软剑插在门口石缝里,盘腿坐下。
空气很静,静得能听见自己骨头缝里渗血的声音。
他闭上眼,识海翻腾。
谢晓峰把剑扔进海里的背影又浮出来,张三丰踏光而去时那句“剑能斩魔,也能生道”也跟着冒出来。还有俞莲舟靠在断石旁,朝他拱手的那一幕——那么轻的一个动作,却压得他胸口发闷。
他忽然笑了:“我抢了那么多功法,偷了那么多剑谱,连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都被我融成了‘万剑归宗’,结果呢?还是得回来坐这儿,像个傻子一样参禅。”
笑声在洞里回荡,听着有点疯。
但笑完之后,他眼神变了。
“剑不在招,也不在功法。”他低声说,“在我怎么用它。”
系统提示悄无声息浮现:【检测到达摩祖师手札最终篇,是否参悟?】
他点了“是”。
刹那间,无数文字涌入脑海,不是读的,是直接刻进去的。那些字句古老得像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讲的不是武功,而是“道”该怎么创。
最后一行写着:“十七剑者,非习而得,乃破而后立。欲创此道,需废尽所学,以指代笔,以心为纸,于虚空刻下本源心法。”
他看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那里有一道旧伤疤,是他第一次抢剑谱时被人划的,疼了半个月,后来好了,也没留多少痕迹。
现在他又觉得疼了。
“废掉所有功法?”他自言自语,“等于把我现在这点本事全清零?那我不是又变回那个送外卖撞了南墙才开始练剑的菜鸟了?”
顿了顿,他又笑:“可我本来就是个菜鸟啊。”
话音落下,他双手猛然结印,引动系统反向运转。
体内轰然一震。
二十七种融合功法同时崩解,真气倒流,经络寸断。他整个人猛地弓起,七窍瞬间渗出血丝,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像是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
痛,太痛了。
比当初散功悟木剑还痛十倍。
那时好歹还留着底子,现在是连根拔起,硬生生把自己从巅峰拽回起点。
但他咬着牙,没喊一声。
指尖凝聚最后一点残存剑意,在虚空中缓缓划动。
一笔,是一道裂痕般的光;
一划,是一缕燃烧的雾。
他在写“十七剑”心法。
每一字成形,都像是割开一道口子,把命搭进去。血雾从七窍涌出,在空中凝而不散,托着那些字,宛如天书降世。
写到第七个字时,他咳出一口血,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剑意。
可他没停。
写完最后一个字,整个人瘫在地上,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头顶上方,那十七个由血与光构成的古字缓缓旋转,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气息——不是杀伐,也不是威压,而是一种“始”的感觉,像是天地初开时的第一道雷。
就在这时,识海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像是从海底传来的潮鸣。
【紧急传讯】
【东海海域出现新型时空裂缝】
【规模远超以往】
【高维波动已影响现实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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