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剑同时发烫,热度从掌心直窜上臂。
林风没松手,也没愣住。他只把指节收得更紧了些,像是捏住了火苗的根。那股热不是灼烧,倒像在提醒——就像猎犬嗅到同类的气息,剑也认出了什么。
他睁眼。
脚下的地不再是黄沙碎石,而是泛着青灰光泽的石板,一块块拼成蛛网纹路,朝中央延伸。头顶没有天,只有一层倒扣下来的透明壁垒,像一口钟罩住了整个战场。远处漂浮着断裂的刀尖、崩裂的剑脊,全都悬在半空,纹丝不动。
他知道,到了。
三十步外,站着一个人。
黑袍,兜帽压得很低,身形瘦长,站姿却稳如山岳。那人没动,也没说话,可林风一进来,就觉得四周的空气变了味儿——不冷也不热,就是“少”了点什么。呼吸还在,心跳也稳,可偏偏觉得缺氧,像是被人悄悄抽走了半口气。
眉心忽然一跳。
一道金光自内而外闪了一下,像是锈住的齿轮被猛地拧开。系统界面没弹出来,但一股信息直接撞进识海:
【检测到跨世界存在】
【身份未识别】
【建议立即开启“创道者模式”】
林风没理它。
他先把右手的剑插回腰侧剑鞘,再把左手那把也归了位。动作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间隙里。然后他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鞋底与石板相触,发出轻微的“嗒”声。
三步之后,停住。
“你等我多久了?”他问。
黑袍人没答,只是微微偏了下头,像是在打量他。接着,那只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抬了起来,掌中握着一柄剑。
剑身细长,通体乌沉,看不出材质。可在那漆黑的表面上,渐渐浮起一道纹路——云雷交错,蜿蜒如蛇,正是谢家祖传的剑纹。
林风瞳孔微缩。
这纹样他见过。不是在典籍里,也不是听谁提起过,而是在铁真真贴身藏着的一枚玉佩背面。当年她在破庙里替他包扎伤口时,不小心露了出来,他还笑说:“你们这些大户人家,连玉佩都要刻家徽?”
她没说话,只低头抿了抿嘴角。
现在那纹路出现在敌人的剑上,像是一根线,突然把旧尸全扯了出来。
他没让情绪冒头,反而笑了下:“你穿黑袍挺讲究啊,连风都不带一丝的。”
话音落,体内十七道剑气悄然流转一圈。燕十三的杀意、谢晓峰的沉稳、杨过的孤绝、张三丰的圆融……一一掠过经脉,像是一群老朋友挨个拍了拍他的肩。
气血稳住了。
他又往前迈了两步,离对方只剩二十五步。
“你说你是谁我不在乎,”他说,“但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这辈子最烦两种人。”
黑袍人依旧不动。
“一种是话说到一半就停的。”林风顿了顿,“另一种,是装神弄鬼还非得戴帽子的。”
说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脑门:“你要真有本事,先把帽子摘了,让我看看是不是跟我娘长得一样。”
这话出口,对面终于有了反应。
黑袍人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勾住兜帽边缘,轻轻一掀。
光影落在脸上。
林风呼吸一顿。
那张脸,七分像慕容秋荻——眉梢高挑,鼻梁笔直,唇线锋利。可眼神完全不同。慕容秋荻的眼神是有火的,哪怕恨极了谢晓峰,那也是烧出来的光。而眼前这个人,眼里什么都没有,像两口枯井,连倒影都不留。
“你不该来。”黑袍人开口,声音平得像尺子画出来的线。
“我也不想来。”林风摊手,“可票都买了,退不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死地。”
“那你还不走?”
“走不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个破系统非说我得来这儿打卡上班,迟到一分钟扣三天寿命。”
黑袍人沉默片刻,忽然道:“谢家血脉,不该流落在外。”
林风眯起眼:“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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