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剑尖还抵在那团幽蓝光影的中心,震波未散,余劲在空气中拉出细碎的裂纹。他手臂发抖,不是因为力竭,而是体内真气正被某种陌生的力量撕扯着往两个方向走——一股冷得像深井寒水,另一股却烫得如同炉心熔铁。
他咬牙撑住,没有收回剑。
幻境使者站在七步外,掌心的光剑已经溃散,白衣前襟裂开一道口子,边缘泛着冰霜般的白痕,又迅速转为焦黑。他低头看了眼胸口,抬起手轻轻拂过,那伤处竟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有东西在里面蠕动。
“有意思。”他的声音第一次不再平稳,尾音略带滞涩,“你用的不是剑法。”
林风没答话,只将剑横在身前,左手按住肋侧刚被划开的伤口。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剑脊上,又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冻成暗红冰珠,啪地碎裂落地。
他刚才那一招,确实不是纯粹的剑式。
是在生死一线间,把系统提示里那句“生死符阴阳相济”硬生生塞进了夺命十三剑的骨架里。原本“断肠刺”讲究一击穿心、不留后患,可他在刺出的瞬间,强行分劲——阴符之寒走左脉,阳符之热循右经,两股截然相反的内力在剑尖交汇,炸开时如冰火相撞,不靠锋锐破敌,而是以内外冲突蚀骨攻心。
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临时拼凑的东西,真能伤到一个踩着虚空走下来的人。
“你这玩意儿,”林风喘了口气,嗓音沙哑,“装神弄鬼也就罢了,还非得站那么高说话?嫌我脖子仰得不够酸?”
幻境使者没笑,但眼皮微动了一下,像是听懂了讽刺。
他缓缓抬手,掌心再次凝聚蓝光,可这一次,光芒不稳定,忽明忽暗,仿佛供电不足的灯盏。他脚下的地面开始龟裂,不是因力量压迫,而是空间本身在排斥他——规则纹路从废墟各处蔓延而出,像蛛网般缠向他的足底,隐隐发出低鸣。
林风眯起眼。
他知道机会来了。
对方看似从容降临,实则受制于这片幻境的底层逻辑。而自己刚刚那一剑,不只是伤了他,更像是在规则层面戳了个洞。现在,那洞正在扩大。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把残存的真气压进丹田,同时默念《天山六阳掌》残篇中的运劲口诀。这套掌法他只融合了一小段,原以为派不上用场,没想到其中关于“引符入络、控息蚀脉”的描述,正好能补全生死符的释放节奏。
“再来?”他冷笑一声,忽然蹬地前冲,剑光再起。
这一剑不再是试探,而是全力抢攻!
剑未至,寒热二气已先行扩散。空气被撕开一条扭曲的缝隙,地面碎石纷纷浮起半寸,又被无形之力绞成粉末。幻境使者抬手欲挡,可动作慢了半拍——他脚下纹路骤然亮起,一道幽蓝光线顺着小腿窜上腰际,让他身形一僵。
就是这一刻!
林风剑锋陡转,由直刺化为斜撩,剑势中途分裂,一寒一热两道剑影交错缠绕,如同双蛇盘旋,直取对方咽喉与心口。
“轰!”
气浪炸开,尘土翻涌。
幻境使者终于被逼得离地三尺,勉强避过要害,可左肩还是被擦中。那一瞬,他整条手臂瞬间结出薄霜,紧接着又冒出缕缕青烟,皮肉微微卷曲,像是被看不见的火焰从内部灼烧。
他闷哼一声,悬浮的身体晃了晃,嘴角溢出一丝银白色的液体,落在地上发出“嗤”的轻响,腐蚀出一个小坑。
林风收剑后撤,单膝点地,右手拄剑支撑身体。他脸色发白,额头冷汗混着血水滑下,视野有些模糊。刚才那一击几乎榨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若不是玉符残余的温润气息还在护着心脉,他早就倒下了。
但他嘴角扬了起来。
“原来你也怕疼。”
幻境使者漂浮在半空,一手捂住受伤的肩膀,眼神第一次有了波动。他盯着林风,像是在看一件不该存在的东西。
“你从哪学的这种东西?”他声音低沉,“既非内功,也非咒术……它不像这个世界的武学。”
“哦?”林风抹了把脸,甩掉手上的血,“你还知道‘这个世界’的说法?看来脑子没彻底坏掉。”
他挣扎着站起来,剑尖拖地,划出一道浅沟。沟底的泥土接触到剑身残留的气息,竟开始缓慢冻结,又迅速蒸发,留下一圈焦黑痕迹。
“告诉你也无妨。”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带血的牙,“这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生不如死符,专治各种装大尾巴狼。”
幻境使者没动,但周围的光影开始剧烈波动,天空裂口中的黑云疯狂旋转,似乎想重新凝聚力量。可每一次尝试,都被地面那些发光的纹路干扰,能量流变得杂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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