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他说,“这边墙还实。右边那片已经空了,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过去试试,我保证你下半辈子不用走路了。”
人群沉默了一瞬。
有个年轻姑娘小声问:“你……真知道怎么出去?”
“我不知道。”林风说,“但我刚从核心区出来,那条路还没塌。你们要是想在这儿等死,我不拦,我要走,也不带拖油瓶。”
他这话不客气,但够直白。有人皱眉,有人想骂,可最终没人再吵。
先前说话的汉子咬牙:“凭什么信你?”
林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凭我手里有剑,心里没慌。你们呢?”
那汉子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林风不再多言,转身走到门前巨石旁,伸手摸了摸边缘缝隙,又退后几步,眯眼打量上方岩顶结构。他记得这附近有条暗道,是早年工匠逃生用的,入口隐蔽,若不是看过铁盒纹路,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让开点。”他对身后人说,“我要撬石。”
“你一个人?”
“不然呢?等你们恢复内力再商量?”
他活动了下手腕,深吸一口气,将真气灌入双臂,剑柄抵住石缝,用力一撬。石块晃了晃,落下一堆碎屑,但没松动。
第二次,他改用巧劲,顺着裂缝走势轻震剑身,同时脚下微移,借力发力。只听“咯”一声,巨石终于挪开尺许,露出一条窄缝。
“能钻一个是一个。”他回头,“别挤,按顺序来,谁敢抢道,我就把石头重新推回去。”
人群迟疑了一下,终于有人起身,弯腰往里钻。一个,两个,第三个是个中年妇人,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林风伸手托了她一把,顺势把她推了进去。
轮到那个胡子汉子时,他又停住:“你真不走?”
“我走。”汉子低声道,“但我得问一句——你图啥?”
林风笑了笑:“图以后练剑的时候,心里不硌得慌。”
汉子盯着他看了两秒,点点头,钻了进去。
最后只剩林风一人站在废墟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间密室的方向,怀里的古籍还在发烫,像是提醒他什么。
他没再多想,俯身准备穿过缝隙。
就在这时,脚下猛然一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整座遗迹像是被人从地底狠狠摇晃了一下,石屑如雨落下,头顶轰然巨响,他们刚刚出来的通道口,彻底被崩塌的岩层掩埋。
烟尘弥漫中,林风站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抬头看向剩下的路,漆黑一片。
身后,最后一块支撑的石柱“咔嚓”断裂,砸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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