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的微光石排布忽然中断,前方再无照明,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暗。
林风的脚步停在最后一块发光石前,鞋底踩着石砖边缘,没再往前半步。他右手指节发紧,剑柄上的纹路硌进掌心,左臂垂在身侧,像一截烧透的木头,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一股沉闷的热在骨头里来回撞。
妇人伸手想扶,被他轻轻推开。
“别过来。”他说,声音低得几乎贴着地面走,“前面有东西。”
胡子汉子啐了一口,抹了把脸上的灰:“还能有啥?门也开了,灯也亮了,总不能是请咱们喝腊八粥吧?”
没人笑。
盲眼刀客站在队伍中间,耳朵微微偏转,像是在数远处的呼吸。墨门弟子靠墙蹲下,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块炭笔,在衣摆上飞快画着什么——刚才那条岔道的走向,还有他们一路经过的拐角数量。
林风没动眼睛,只用余光扫了一圈身后。
都还在。
这就够了。
他往前迈了一步,剑尖点地,轻得像怕惊醒什么。下一瞬,空气变了。
不是风,也不是气味,而是一种“存在”的重量压了过来。仿佛前方站着的不是一个活物,而是一座山被人搬了过来,堵住了所有出路。
然后,那东西动了。
脚步声不重,但每一步落下,石砖就发出一声闷响,像是地下有什么东西跟着震了一下。一道影子从黑暗里推出来,先是脚,接着是腿——粗得像庙里的柱子,裹着锈迹斑斑的铁甲;再往上,是腰间的皮带,扣着一圈钉头锤;最后,是一张脸。
说不清是不是人脸。
皮肤灰白,没有毛孔,嘴角裂到耳根,却没一丝表情。双眼赤红,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直勾勾盯着林风,像是认准了他是第一个要杀的人。
他肩上扛着一把斧。
斧刃宽过人胸,边缘卷曲,布满陈年血垢,斧柄缠着黑褐色的布条,隐约能看出曾经是白色的。最怪的是,那斧头明明沉重无比,可这人举起来时,手臂竟没怎么用力,就像提着一根枯枝。
林风脑中一闪,想起系统里某段残页提到的词:“守墓傀儡”。
非人非尸,以禁制驱动,专杀闯入者。
这种东西不该会动。按理说,血开机关后,这类死物该自动瓦解才对。
但它不但动了,还拦在了这里。
“看来……”林风咧了下嘴,嗓子干得发痒,“咱们的‘舍’给少了。”
胡子汉子骂了句脏话:“少废话!它要来了!”
话音未落,巨汉猛然踏地,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出,巨斧高举过头,朝着林风当头劈下。
那一斧带起的风压,直接掀翻了通道两侧的碎石,连墙上的微光石都晃了几晃。
林风没硬接。
他向左斜跃,剑刃顺势划出,直取对方肋下关节连接处——那种老式机关人偶的动力枢纽通常藏在这里,若能刺穿,至少能让它动作迟滞。
“第十一剑,断魂。”
剑尖触体,火星四溅!
铛——!
金属碰撞的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林风虎口一麻,差点脱手。那傀儡被刺中后只是微微一顿,斧势不变,反而借着下劈的力道横扫回来,逼得林风狼狈翻滚,才勉强躲开。
落地时,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左臂的热感已经蔓延到胸口,呼吸一次,肺里就像塞了团火。
“防得死。”他喘了口气,“不是纯铁壳,外面裹了层皮,内里是机关加内劲驱动……难怪这么难缠。”
“那你打算咋办?”胡子汉子捡起一块石头,照着傀儡脸上砸去。石头撞上去,啪地碎了,对方眼皮都没眨一下。
“打不动。”盲眼刀客忽然开口,“但它转身慢。三步以外有凹槽,你刚才跳的位置,可以借力腾身。”
林风点头,没说话。
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傀儡再次逼近,步伐沉重,但速度比刚才快了半分。显然,它也在适应战斗节奏。
林风屏住呼吸,等它踏入预定范围,猛地蹬地跃起,借着墙角凹陷处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剑光自上而下,直取颈侧枢轴——那是多数机关人偶的指令接收点,一旦损毁,便会失控停机。
“第十二剑,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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