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稳住!”他喝道。
双生立刻上前半步,双手按在书中。那本书忽然发烫,封面浮现一行字:“以音引气,以气承力。”她不懂什么意思,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她闭眼,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书页之间。
修士马上明白过来。
他将玉箫贴在唇上,吹出第一个音。那是一段残缺的曲子,不知来自何处,也不知是谁留下。但他记得,这是他在重伤时梦到过的旋律。音波扩散,与双生手中的书产生共鸣,形成一层薄薄的气罩,护住三人下盘。
林风感到脚下一稳。
他抓住机会,再次催动体内真气。先天功流转丹田,太极意绕行经络,寒玉劲凝于指尖,九阴真髓补足损耗——所有融合过的功法全部调动,只为支撑这一剑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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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没有收回。
它一直顶着那道裂缝,像一根钉子楔进石头,一点点撬开。
终于,咔的一声。
裂缝扩大了一寸。
足够一人通过。
林风喘了口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虎口已经裂开,血顺着剑柄流下来。但他没松开。
“能进去。”他说。
双生睁眼,“那还等什么?”
“等等。”修士忽然出声。
他盯着裂缝深处,眉头紧锁。
“怎么了?”林风问。
“里面有声音。”修士说,“不是听得到的那种,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的。”
林风不动,“说什么?”
“它说……”修士顿了顿,“你已超限,再进一步,便是虚无。”
林风听完,笑了。
他笑得很轻松,像是听到一句老朋友的劝告。
“虚无又怎么样?”他说,“剑出之处,即是乾坤。”
他迈步向前。
剑尖划破黑暗,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那不是光,也不是影,而是一种存在过的证明。
双生跟上。
她的脚步很稳,书抱在怀里,眼神坚定。
修士最后踏入。
他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星沙依旧漂浮,路径已经模糊。他们走过的路,正在慢慢消失。
他转回头,把玉箫放进袖中。
“我亦随。”
裂缝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
最后一丝光消失前,林风抬起头,看见前方有一道极远的亮线。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有多远。但他知道,只要还能出剑,就能走到那儿。
剑光仍在前面引路。
他的手握紧剑柄,步伐没有停。
前方突然出现一块石碑。
碑上刻着两个字:
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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