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手还握着剑柄,掌心渗出的汗混着血,在剑柄上留下一道湿痕。他没松手,也不敢松。刚才那一击几乎抽空了他所有力气,现在连呼吸都像在拉风箱。裂缝里的黑雾停在半空,不动了,但那种压迫感还在,一点一点往下压,像是等着他们先垮。
双生靠在石头后面,脸白得像纸。她刚才贴了符,整个人软下去,现在只能靠着墙撑着不倒。修士蹲在地上,手里那块铜牌裂了条缝,他用手指抠着边缘,眼睛盯着裂缝深处,一句话不说。
林风低头看自己的手。十七剑还能用,但只剩前面七式。后面的招数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调不出来。系统没声音,界面黑着,连最基本的提示都没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把剑现在全靠他自己撑着,再没有后台保命。
可敌人还没完。
他抬头看了眼天。云层厚得发沉,风从四面八方卷过来,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腥气。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一个人打不完这场仗。
他慢慢把剑插进地里,不是为了支撑身体,而是为了让剑气传下去。他记得以前看过一本古籍,说地脉能通千里。那时候觉得是瞎扯,现在只能赌一把。
他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空中。血没落地,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托住,悬浮着。他用手指在血雾里划了一道符,动作很慢,每一笔都像是在割自己的肉。这符不是随便画的,是他把这些年来见过的所有传讯手段拼在一起弄出来的——有明教的火令纹路,也有桃花岛的音律轨迹,最后加上他自己对剑意的理解。
符成的瞬间,那团血炸开了。
不是爆炸,是散开,像一朵红花在空中绽开,然后迅速蒸发。紧接着,一声剑鸣响了起来。不是耳朵听到的,是直接在脑子里炸开的,尖锐、清冷,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震动。
他知道,这声音已经传出去了。
传给谁?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也不确定。但他必须试。
几息之后,远处传来脚步声。
不是杂乱的,是一步一步,稳得很。那人走得不快,但每一步落下,地面的震感就清晰一分。林风抬眼看去,一个白衣人从山道上走来,身形瘦,背挺直,手里没拿剑,可整个人就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利刃。
谢晓峰到了战场边缘,停下。
他没看林风,也没看双生和修士,目光直接落在那道裂缝上。看了很久,才转过头。
林风知道他在试探。这种人不会轻易相信谁,尤其是突然冒出来喊救命的。
他没说话,只是把手从剑柄上移开,然后将剑横在胸前,掌心朝上。这不是防御姿势,也不是挑衅,而是一种姿态——剑给你,我无欺。
谢晓峰眼神动了一下。
“你叫林风?”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也不低。
“是。”
“你刚才那声剑鸣,用了黄药师的韵律,又掺了明教圣火令的结构。”他说,“手法粗糙,但意思到了。”
林风没解释,只点头。
“你为什么要召集江湖人?”谢晓峰问。
“因为我不够强。”林风说,“刚才那一战,我赢了,但也快死了。裂缝里的东西没完,后面来的会更难对付。我不是要找帮手,我是来找能一起活下来的人。”
谢晓峰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走到现在?”他忽然说。
林风摇头。
“因为我从来不信‘救世’这种话。”谢晓峰看着他,“太多人打着救世的旗号,其实只想自己成名。你不一样。你身上没有那种味道。”
林风没笑,也没辩解。
谢晓峰伸手,从袖中抽出一柄剑。剑不出鞘,只是轻轻点地。
“我信你这一剑。”他说,“也信你这一句话。”
他站到了林风身边,面对裂缝。
两人并肩站着,谁都没再说话。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又有动静。
西边来了四个和尚,穿灰袍,手持禅杖,脚步整齐。到百步外就停了,没再靠近。东边树林里钻出几个女子,峨眉打扮,领头的中年妇人手按剑柄,眼神警惕。南面小路上,三名武当弟子疾行而来,其中一人背上背着长剑,额头上全是汗。
还有些散修陆续赶到,有使刀的,有拿鞭的,有空着手的。他们远远围着,没人敢上前,也没人离开。
有人开始低声议论。
“这小子谁啊?凭什么让我们来送死?”
“听说他刚打退一个怪物,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万一是引我们来当替死鬼呢?”
“神剑山庄的谢三少爷都来了,这事恐怕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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