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你从另一边上。它防正面,就顾不上侧面。”
谢晓峰明白过来:“可它不是靠眼睛看的。”
“但它能感应‘势’。”林风说,“我让它觉得我的势断了,你就还有机会。”
谢晓峰盯着他看了两秒:“你确定你能装到让它信?”
林风咧嘴一笑:“我从小混市井,装死装病装傻,样样在行。”
谢晓峰没笑,但眼神松了些。
两人再次分开站位。林风退到左侧,背对篝火残灰,手里剑垂着,头微微低着,呼吸放得极慢。谢晓峰绕到右侧,脚步轻,落地无声,双掌虚抱,真气在经脉里缓缓流转。
敌人站着,没动。
它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符文流动的速度变慢了,像是在判断。
林风忽然咳嗽了一声,身体晃了下,左手扶住树桩边缘。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嘴唇发青,额上有冷汗。
谢晓峰不动,但体内真气已提至七分,随时可以爆发。
敌人终于有了动作。
它转向林风,右臂抬起,掌心符文再度凝聚。这一次,光芒比之前更暗,但更凝实,像是在蓄力一击致命。
林风的身体又晃了晃,剑鞘几乎脱手。
就在敌人准备出手的瞬间,谢晓峰动了。
他没有冲上前,而是双脚蹬地,整个人斜跃而起,借着一块碎石反弹,从侧上方逼近敌人头顶。太极劲不再凝聚于指尖,而是化作一圈螺旋,缠绕在右掌外缘,像一柄无形的刀。
敌人察觉到了,头猛地一偏,左手抬起格挡。
可谢晓峰的目标根本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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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空中忽然变向,右掌劈空而下,劲力砸向地面,在敌人左脚三寸处炸开!
土石飞溅,冲击波让敌人重心一偏。就在那一刹那,林风猛然抬头,眼中寒光乍现。他右脚猛踏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出,剑未出鞘,但剑意已锁死敌人咽喉。
敌人被迫回防,右手符文爆闪,黑痕横切而出。
林风不避,反而迎着黑痕冲上去。他在最后一刻矮身,剑鞘自下而上挑击敌人手腕。同时,谢晓峰从背后逼近,双掌合拍,太极圆转之力直接轰向敌人后心!
砰!
一声闷响,敌人身体剧震,胸口纹路大片崩裂,黑气狂涌。它踉跄一步,膝盖微弯,第一次没能站稳。
林风落地,单膝跪地,右手撑地才没倒下。他喘得厉害,左臂的黑气已经蔓延到肩膀,整条手臂都麻了。
谢晓峰也好不到哪去。他站在原地,双手垂下,指尖滴血,显然是强行催动真气导致经脉受损。
可两人都笑了。
敌人缓缓直起身,身上的纹路修复速度明显变慢。它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裂痕,又抬头看向两人,赤红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林风慢慢站起来,左手抓住剑柄,右手抬起来,冲它勾了勾手指。
“来啊。”他说。
谢晓峰站到他身边,双掌再次提起,虽然抖,但没放下。
敌人抬起双手,掌心符文同时亮起,黑气在周身缠绕,地面开始龟裂,裂缝如蛛网般扩散。
林风低声说:“下一招,得一起上。”
谢晓峰点头:“我知道。”
林风把剑拔出三分,银光微闪。
谢晓峰双掌合抱,真气凝聚。
敌人双手前推,两道黑痕交叉斩出,空气被撕成碎片。
林风和谢晓峰同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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