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剑尖刚抬起,整条通道的光纹突然静止。前一秒还在缓缓流动的蓝紫色纹路像是被冻住,墙面上的线条凝成一片死寂。他呼吸一滞,左手往后一摆,队伍立刻停下。
谢晓峰睁开了眼。刚才他一直在闭气听声,此刻眉头拧紧,嘴唇微动,却没有说话。他的手已经按在剑柄上,指节轻轻压着护手边缘,像是在确认剑是否还在原位。
张松溪低头看罗盘。铜针原本只是轻微晃动,现在却疯狂打转,最后“咔”地一声卡住,指向右边那条没光纹的岔道。他盯着看了两秒,把罗盘收进怀里,从袖口摸出一根细铁丝,咬在嘴里,另一头缠在手指上慢慢拉直。
俞莲舟退了半步,后背贴上岩壁。他用剑柄轻敲地面三下,声音沉闷,和之前走过的地方不一样。他又试了一次,这次敲得重些,回音短促,底下像是空的。
林风没动。他的视线穿过雾气,前方三十步左右,空气有轻微波动。不是热浪那种扭曲,更像是水面被风吹皱的一瞬。他屏住呼吸,耳朵捕捉到一丝极低的摩擦声,像布料拖地,又像指甲刮石头。
“有人在动。”他说,声音压得很低。
谢晓峰点头:“不止一个。”
张松溪抬头:“会不会是机关?比如木人阵之类的?”
“不像。”俞莲舟接话,“木人走路会有节奏,这个……断断续续的,有时候停很久,有时候连续响几下。”
林风把十七剑横在身前,剑身离地三寸。他往前走了一步,剑尖对着那片波动区域。雾气被剑气推开一道缝隙,隐约能看到地面石板的颜色变了,比其他地方深,像是被水泡过。
他蹲下,伸手摸了摸石板表面。指尖传来湿滑感,还带着点温热。他捻了捻手指,凑到鼻前闻了一下——没有血腥味,也没有腐臭,只有一股淡淡的铁锈混合着草灰的气息。
“这地踩过。”他说,“刚过去不久。”
张松溪立刻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分给每人一颗。“含着,防迷神。”他说,“这是我从欧阳明日那儿换来的,吃一颗能撑两个时辰。”
林风接过药丸放进嘴里,苦得他差点吐出来。他强忍着咽下去,喉咙里一阵发紧。
队伍重新列阵。林风在前,谢晓峰居中护住伤员,俞莲舟断后,张松溪走在右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七个人贴着左墙前进,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先试探再落脚。
走到第十块石板时,林风忽然抬手。所有人都定住。
前方雾气里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咳嗽,但又不像人能发出的声音。短促、干涩,尾音带点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谁?”林风低声问,没指望有人回答。
没人应。但那声音又来了,这次更近,就在拐角后面。
俞莲舟悄悄抽出一块腰牌,反手抛给林风。林风接住,那是武当弟子随身带的铁令牌,边角磨得光滑。他把它举到面前,借着墙上微弱的光,照向拐角方向。
铁牌映出的影子歪斜模糊,只能看出有个东西靠在墙上,高度大概到人胸口。它不动,也不出声。
林风把铁牌收回,拔出十七剑,剑尖点地,一步步往前挪。每走一步,都停下来听几秒。其他人跟在他身后,距离保持五步,没有人说话。
接近拐角时,他突然加快速度,猛地转身绕过去。
空的。
地上只有几道划痕,像是被什么重物拖过。墙角有一小滩湿迹,颜色发黑,边缘还在慢慢扩散。
“没人。”他说。
谢晓峰走上来,蹲下查看那滩湿迹。他伸出两指沾了一点,搓了搓,又闻了闻。“不是水。”他说,“有点黏,像是……汗液混了泥。”
张松溪皱眉:“活物才会出汗。”
“也可能是机关润滑用的油。”林风说,“别下结论。”
他抬头看墙,这里的光纹比外面少,只有三条竖线嵌在石缝里,颜色暗红,像是干掉的血迹。他伸手碰了下,纹路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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