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余九。
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攥住了他的心脏!
这个魔鬼!
他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连自己,在卧底行动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
这已经不是,情报能力的问题了!
这是,神明般的全知!
“你……你到底是谁?”
陈永仁的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惊骇。
余九笑了。
他收回手,重新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能为我,做什么。”
“三天。”
余九伸出三根手指。
“我给你三天时间。”
“把我要的名单,放到我的桌子上。”
“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
但那平静的眼神里,所蕴含的毁灭一切的意味,却让陈永仁毫不怀疑。
如果自己做不到。
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的下场。
“是……长官!”
陈永仁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站起身,拿着平板电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
余九的眼中,闪过一丝掌控一切的冷漠。
无间道?
在他这个,真正的魔王面前。
不过是一场随手可以捏死的,可笑游戏。
他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接,湾仔警区重案组。”
电话很快接通。
“我找,黄文静督察。”
片刻后。
一个清冷,却带着一丝警惕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
“我是黄文静。”
“黄督察。”
余九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
“我是‘净化者’小组指挥官,余九。”
“现在,我命令你,立刻放下手头所有工作。”
“带上你的人,来总部四十三楼,见我。”
“有件案子,需要你的‘协助’。”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余九甚至能想象出,黄文静此刻,那张写满了震惊、愤怒,与不甘的俏丽脸庞。
猎物已经入网。
接下来就是,慢慢收紧绞索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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