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远“腾”地从铺位上坐起来,单衣裹着单薄的身子,夜风从营房破洞钻进来,吹得他衣角发颤,可他眼底的光却亮得惊人,像逮到猎物的饿狼。
目光阴恻恻地扫过两人,从陆云许沾着草屑的裤脚,到林月萱微乱的发丝,嘴角扯出一抹凉薄的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这么晚才回来,刚才营里的铜铃声震天响,该不会跟你们俩有关吧?”
陆云许没接他的话茬,径直走到自己的铺位,拿起床头的粗布巾,指尖捏着布巾的力道稳得很,擦汗的动作不急不缓,像是真的只是被夜露打湿了脸。
他抬眼扫了刘青远一眼,语气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
“刚才起来上茅房,不巧撞上巡逻兵戒严,被堵在巷口盘查了会儿,跟铜铃没关系。”
林月萱也跟着在旁边铺位坐下,指尖攥着那根沾了灰的木棍,趁着弯腰的动作,悄无声息地塞进床底,还用稻草盖了盖,生怕露出破绽。
她低着头整理军装,指尖划过衣料上的尘土,动作刻意放慢,避开旁人的目光,始终没接话——
她心里清楚,这时候多说一个字都可能出错,唯有沉住气,才能稳住局面,不能让刘青远抓到半点把柄。
刘青远盯着两人看了半天,目光像锥子似的,恨不得在他们身上戳出洞来。
他看陆云许神色平静,擦汗的动作自然,听不出半分慌乱;
看林月萱低头整理衣物,侧脸紧绷却不见心虚,两人身上虽有尘土,倒也像夜里不小心蹭到的,找不出半分打斗或闯营的痕迹。
他心里憋着的火气没处发,只能重重“哼”了一声,猛地躺回铺位,被褥被他扯得哗啦作响,故意弄出很大动静。
可躺下后,他哪里睡得着?
耳朵竖得老高,连旁边新兵均匀的呼吸声都刻意忽略,满脑子都是要抓两人把柄的念头,屏气凝神地听着对面两人的动静,哪怕是翻个身、咳嗽一声,都想揪出背后的猫腻。
营房里的私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可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像一张拉满的弓,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朝着哪个方向射出。
陆云许和林月萱各自靠在铺位上,看似平静,指尖却都悄悄攥紧——
他们知道,刘青远的怀疑像根刺,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引爆更大的麻烦。
……
后半夜的营房静得骇人,连草屑落在地上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可辨。
月光透过帐篷顶的破洞斜斜漏进来,在铺位上拉出一道细长的银影,像条冰冷的蛇,缠在地面上。
曲祎辰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布料被揉得发皱。
脚步轻得像偷食的猫,每挪一步都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旁人。
他慢慢挪到陆云许的铺位旁,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声音裹着浓重的哭腔,像被雨水泡透的棉絮,又闷又软,带着压抑的崩溃:
“对、对不起……陆尘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在矮墙后,我太紧张了,脚一滑,就撞到了旁边的铜铃……”
他的指尖死死攥住陆云许的粗布军装,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布料捏碎,深深的褶皱像刻在上面的愧疚。
“是不是因为我,你们的事才没成?都怪我,我总是这么没用……”
他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
“以前在贫民窟,我只会躲着别人,怕被欺负;进了军营,还是只会添乱,连最简单的望风都做不好……”
说到最后,声音低得像蚊蚋,头埋得几乎要贴到胸口,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通红的眼睛。
只有肩膀剧烈的颤抖,暴露着他内心的崩溃,像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野草,无措又绝望。
陆云许缓缓睁开眼,月光落在他脸上,映出眼底的平静,没有半分责备,只有温和的了然。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曲祎辰的肩膀,动作轻柔,带着安抚的力道:
“不怪你,是我们没考虑周全。早该想到你第一次做这种事会紧张,下次提前跟你说清楚细节,就不会出错了。”
这时,林月萱也从铺位上坐起来,没有点灯,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缩在陆云许床边的少年。
她的语气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像初春化开的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哦耶,鸣鸣的潮 杀穿巅峰赛,你管这叫跑刀主播 岁月致柔:我与儿子的故事 当魅魔入侵现实 温柔可爱的妹妹怎么会是病娇 天蚕变《第一部:我要当AV男优》 异度空间 我在东北当萨满的那些年 穿越到后崩的开大车 乖夏夏 命运之契-互换身体后,老婆顶着我壳子撩我 我与妹妹的崩坏伦理观 惊! 白天给我看病的医生晚上居然这样做... 花开漫夏 正太惨遭逆ntr,被姨娘调教为下流星努力 ISUCA——雷霆的奴隶 音你而声 圣乳驭宸 童颜魅魔对圣女大姐姐的霸道强制宠爱,让纯洁圣女在玩弄阴蒂的快感下恶堕吧~ 奴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