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功劳簿,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真切。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陆尘单杀火鬃狮、主导城防改造’,每个签名旁边都按了鲜红的手印,你要不要睁大眼睛看看?”
他上前一步,逼近刘青远,气势如山。
“你要是敢再狡辩,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元帅,让他评评理,看看篡改军功、打压有功士兵,该当何罪!”
刘青远被林卫国的气势震慑,后退了一步,脚后跟磕在帐内的木桩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
嘴唇嗫嚅着,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帐内的李三石见状,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堆起假笑,打圆场:
“林将军息怒,息怒!”
他走到两人中间,拍了拍林卫国的胳膊。
“刘队也是一时糊涂,没想明白其中的厉害,不是故意要篡改军功的。文书咱们按原记录改回来就是了,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弟兄们的和气。”
刘青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
“是是是!我一时糊涂,现在就改回来,按真实的功劳记!”
他颤抖着拿起笔,指尖抖得厉害,林卫国念出陆云许的功劳时,他一笔一划地填在文书上,墨汁好几次都因为手抖而划出格子,在纸上留下歪歪扭扭的痕迹。
心底的怨气像野草般疯长,密密麻麻地缠满了心脏。
他连这点小小的动作都做不成,反而让林卫国更看重陆云许,把他的真实功劳摆到台面上,这让他既憋屈又愤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钻心,却压不住那股想把陆云许拉下马的疯狂念头。
护国军按军功定晋升的消息,像风似的刮遍了都城大营,连伙房的炊烟都带着几分盼头。
按陆云许在西北的功劳——
单斩火鬃狮、主导筑防、救下三名弟兄,升“什长”管十名士兵,本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这消息刚传到刘青远耳朵里,他那点压下去的妒火又烧了起来,攥着衣角在营房里转了三圈,眼睛突然亮了——
负责晋升的王主事是李三石的远房亲戚,或许能钻个空子。
他揣了包刚买的桂花糕,匆匆摸到王主事的营帐,掀帘时脸上的假笑堆得像发面馒头,把点心往案上一放,语气软得发腻:
“王大人,您看这晋升的事,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跟您说道说道。”
见王主事抬眼,他忙凑上前,声音压得极低。
“陆尘那小子,军功是有,可入营才不到两个月,毛都没长齐呢。骤然升什长,那些守了三五年的老兵能服?到时候没人听他调遣,反倒乱了营里的规矩,不值当啊。”
他故意顿了顿,瞟着王主事的脸色补充:
“不如先压三个月,让他跟着老兵学学军务,磨磨性子,到时候再升,弟兄们也心服口服不是?”
这话听着为营里着想,实则句句都在卡陆云许的资历,王主事捻着胡须没吭声,指尖在晋升名册上敲了敲——
他早收到林卫国递来的推荐信,正犯愁怎么应付李三石这边的人情。
没等他开口,帐外突然传来“咚咚”的撞门声,紧接着三个穿着旧甲的身影冲了进来,甲片上还留着妖兽抓出的深痕,边缘磨得发亮。
领头的是位西北老兵,他攥着那份签满名、按满红手印的功劳簿,往案上一拍,震得砚台都晃了晃,声音激动得发颤:
“王大人!您可不能听刘队瞎掰!”
他指着自己胸前的甲缝,那道深沟是火鬃狮的利爪划的。
“上次兽潮,我被狼妖扑在地上,是陆队拼着胳膊受伤,一刀把狼妖劈成两半!城防的冰棱浅沟、了望塔的反光镜,全是他想的法子,不然咱们早喂妖兽了!”
旁边的小个子士兵抢话:
“刘队还改军功文书呢!把‘陆队主导’改成‘协助’,要不是林将军拿着老兵的联名信拆穿他,陆队的功劳都被他吞了!”
话音刚落,帐外又挤进来七八个穿着西北旧军装的士兵,一个个拍着胸脯作证:
“是啊大人,陆队教我们嵌冰棱、挖冻土,从不摆架子,跟着他打仗,我们心里踏实!”
“刘队就是嫉妒陆队比他能打,比他得人心!”
士兵们的声音撞在帐壁上,震得挂着的军报都簌簌响,王主事看着他们眼里的真切,又瞥了眼旁边脸色发白的刘青远,心里的秤总算稳了。
他拿起狼毫笔,在晋升名册上“陆尘”两个字旁边,重重写下“晋升什长”,笔尖划过纸页的声响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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