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坡上,赵莽已经找到那道雪脊,他趴在雪地里,指尖戳了戳雪层,感受着底下的空泛感,对陆云许点头:
“就是这,震动器埋在雪下两尺,能传得最远。”
陆云许蹲下身,用匕首挖开雪洞,冰碴子溅在脸上,冻得发麻,他把震动器放进去,又用雪埋好,只露出铁线的末端,用块碎雪压住——
这样既不会被风吹动,拉的时候又能一下扯住。
谷右侧,林月萱选了处凹形雪窝,这里的雪层像个漏斗,能放大震动。
她让士兵用长枪在雪地上扎了个洞,把震动器塞进去,自己则趴在雪窝边,目光盯着谷内的粮堆,手指捏着铁线,指节冻得发紫,却稳得没一丝颤抖。
林卫国的队伍已经摸到谷中粮堆附近,他们借着帐篷的阴影移动,马厩里的战马突然抬了抬头,却被暗纹的隐光遮住了视线,又低下头啃草。
一个醉醺醺的守卫晃悠着走过,离林卫国只有几步远,酒气喷在雪地上,留下一团白气。
林卫国屏住呼吸,看着守卫摔进雪堆里睡死过去,才敢动——
他弯腰把震动器塞进粮堆底下的木柴缝里,铁线拉出来,绕在一根突出的木头上,轻轻一扯就能触发。
所有准备都已就绪,雪坡上的人盯着谷口的避风洞,谷内的人贴着帐篷阴影,每个人的手指都捏着铁线,只等那声三长两短的哨声——
风卷着雪粒砸在脸上,谷内的划拳声还在继续,没人知道,死亡的阴影已经顺着雪层,悄悄缠上了他们的营地。
陆云许和赵莽趴在左侧雪坡的凹陷处,指尖凝着的水系灵力细得像针,扫过雪层时带着冰碴的凉意——
这灵力能探知雪层虚实,比肉眼准百倍。
“这里雪层薄,底下是空的,震动传得最快。”
陆云许的气音混在风里,两人合力将玄铁震动器按进刚挖的雪洞,新雪盖得严丝合缝,连铁线的影子都藏住,只留一截发丝粗的线头,顺着雪缝绕到坡下的岩石后,用块冻硬的雪块压住。
赵莽攥着拳头,指节在雪地里捏得泛白,眼底的兴奋快溢出来:
“等这坡塌下来,左边一营的帐篷全得被埋成雪疙瘩!他们在暖帐里喝酒时,哪想过会被雪活埋?”
他的声音里带着狠劲,是这三天啃冻麦饼、躲雪洞攒下的恨。
右侧的林月萱比两人更慎。她带着士兵绕到二营帐篷的盲区,雪坡下几棵枯树戳在雪地里,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根部扎进雪层深处,冻得硬邦邦的。
“绕树转两圈,”
她轻声吩咐。
“树干背对着二营,他们看不见。”
士兵们从雪下刨出湿藤蔓,缠在震动器外壳上,再绑在树干中段——
藤蔓潮得发黏,缠得又紧又牢,连震动器的边角都被遮住。
林月萱蹲下身,手指捻着雪一点一点铺在铁线上,连接口处的反光都用碎雪压住,起身时拍了拍手上的雪,指尖冻得通红,却没一丝疏漏。
林卫国带着人贴着谷壁挪,玄甲蹭过岩石的“沙沙”声被风盖得严严实实。
篝火旁的守卫果然醉得不省人事,酒壶扔得满地滚,有个家伙脱了靴子,光脚烤火,脚趾冻得发紫还嘿嘿笑,嘴里哼的燕云小调跑调跑得不成样。
林卫国示意士兵伏在雪沟里,自己像壁虎似的匍匐向粮堆——
木柴堆得齐腰高,外层的松枝干燥得一折就断,正好能藏住震动器。
他把装置塞进木柴缝,铁线拉到雪沟边,刚要退,身后突然传来趔趄的脚步声。
是个醉兵拎着空酒壶过来了,嘴里骂骂咧咧:
“火快灭了,拿点松枝……”
他趔趄着踢到雪堆,酒壶“哐当”撞在木柴上,离林卫国藏身处只有两步远。
林卫国的手瞬间按在腰间短刀上,指节攥得发白,短刀刀柄硌得掌心发疼,呼吸压得几乎停住——
只要这兵再靠近,他只能动手,可一厮杀,雪崩的计划就全完了。
就在这窒息的瞬间,谷口突然传来哨声。
“嘘——嘘嘘——嘘——嘘”
三长两短,清晰得像刻在风里!是陆云许的信号!
林卫国眼神一厉,手腕猛地发力,铁线被拽得笔直。
“撤!”他低喝一声,声音刚落,左手已经抓住身边士兵的胳膊,往雪沟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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