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废话,就把你拉去军法处,按‘扰乱军心’治罪!到时候别说铠甲,你连小命都保不住!”
小李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吭一声。
他咬着牙捡起掉在地上的甲片,用绳子勉强把肩甲绑紧,铠甲的边缘摩擦着背上的伤口,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后背的肌肉都绷成了硬疙瘩,却只能低着头,默默走到张三叔身边。
王强挤到前面,目光扫过台上的“物资”,每看一眼,心里的火就旺一分——
丹药瓶个个轻飘飘,晃一晃能听到石渣碰撞的声音;
铠甲堆在角落,有的缺了护心镜,有的少了护腿甲,甲片薄得能透光,用手一捏就变形;
就连他们最需要的弓箭,弦都是劣质麻绳做的,手指一碰就能感觉到毛刺,不用想也知道拉不了几下就会断。
他攥紧手里的柘木弓,弓身被他握得发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憋着压抑的怒火,像即将爆发的惊雷:
“于官,叶官,我们弓箭队在断桥守了七十二小时,射退燕云军五次进攻,毁掉三辆粮车,弟兄们死伤过半,有的胳膊被箭射穿,有的眼睛被烟熏得看不清,就换来这些假货?你们对得起那些战死在断桥的弟兄吗?”
于博嗤笑一声,从桌案后站起来,拍了拍锦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动作慢悠悠的,语气里的嘲讽像冰一样凉:
“王队长,别跟我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李官说了,现在前线要的是战功,后勤物资能凑合用就行,哪来那么多讲究?”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再说了,你们守住了断桥,军功少不了你们的——前提是你们别闹事。要是再敢质疑,我就跟李官说,你们‘不遵军令,寻衅滋事’,到时候不仅扣了你们的军功,还要把你们派去黑风口,让你们跟陆尘那小子作伴!”
叶根也跟着帮腔,手里的马鞭指着弓箭队的士兵,语气嚣张得像踩在人头上:
“就是!识相的就赶紧领了东西滚蛋!再敢在这里嚷嚷,别怪我们不客气!到时候守了也白守,功劳是别人的,你们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王强看着两人嚣张的嘴脸,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太清楚了,李三石、叶根、于博掌控着后勤,他们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士兵们就算再愤怒,也只能认命——
反抗的下场,要么是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发配险地,要么是连这掺假的物资都领不到,弟兄们的伤只能硬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胸口的起伏渐渐平复。
伸手接过于博递来的丹药和铠甲,转身对弓箭队的弟兄们沉声道:
“把东西拿着,回去自己想办法。”
他的声音虽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崖壁上的石头。
“丹药里挑着没石渣的用,甲片用麻绳绑紧,缺的地方用木板补上;弓箭的弦,我们自己用马鬃和麻绳编,比他们这劣质货结实!就算用这些破烂,我们也得守住第五城,守住十二城的联防,不能让弟兄们的血白流!”
士兵们默默点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无奈和愤怒,眼眶红红的,却还是一步步上前,拿起属于自己的“物资”。
张三叔把自己的丹药瓶倒出来,挑出几颗稍微像样的,悄悄塞给小李,拍了拍他的胳膊;
几名年轻的士兵,互相帮忙绑着铠甲的甲片,绳子勒得紧紧的,生怕再掉下来;
王强则把那套最破的铠甲扛在肩上,甲片硌着后背的伤,疼得他皱了皱眉,可手里握着那把陪了他五年的柘木弓——
弓身虽旧,却比任何铠甲都更能给他们安全感。
寒风卷着他们的破衣,吹得发放台上于博的锦袍猎猎作响,像是在嘲讽这群拼命的人。
于博和叶根看着士兵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转身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低声讨论着晚上要去哪家酒馆,喝什么好酒。
而弓箭队的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扛着劣质的物资,一步步走向第五城的城门——
他们是前线拼命的人,却连最基本的保障都得不到,可只要城门还在,只要远处的连城火还亮着,他们就不会退,就算用手里的“破烂”,也要守住这片用命守护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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