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的晨沙还没散尽,风卷着细沙打在脸上,像撒了把碎盐。
兰夜已带着士兵们在防线前忙碌,蹲在沙坑边时,膝盖压得沙粒簌簌往下滑。
指尖的灰雾不再像从前那样张牙舞爪,软得像温顺的丝线,轻轻裹住槐木杆的尖端。
按陆云许教的法子,用灰雾适度腐蚀木杆,尖端被磨得更利,却不会断——
木杆映着晨光,泛着暗沉的锋刃。
风卷着沙粒落在他的银发上,积了薄薄一层,他却浑然不觉,只专注地调整木杆的角度,确保每一根都斜插在沙坑中,能精准刺穿战马或妖兽的蹄子。
“兰夜哥,你看那边!”
老卒赵叔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紧绷的警惕。
兰夜猛地直起身,沙粒从膝盖上滚落,顺着赵叔指的方向望去——
远处沙丘后,十几道玄色身影正猫着腰摸来,衣袂扫过沙面,动作轻得像狸猫,是燕云军的修士。
他们显然摸清了陆云许不在的消息,想趁防线群龙无首时偷袭。
“都躲进沙坑,别出声!”
兰夜压低声音,气音裹在风沙里,清晰传到每个士兵耳中。
周身的灰雾悄然散开,像一张无形的网,缓缓笼罩在防线上空,连风都被搅得慢了些。
他记得陆云许说过:
“修士靠灵力护体,硬拼耗不过,要先破他们的护罩,再用陷阱拖。”
燕云修士们果然没把这群“残兵”放在眼里,领头的修士嗤笑一声,大摇大摆地冲过来,脚步踩在沙地上发出“沙沙”声,嚣张得很。
最前面的修士刚踏进防线范围,脚下突然一空——
“噗嗤”一声闷响,槐木杆直接刺穿了他的小腿,木尖从腿后透出,带着血丝。
他惨叫着倒在地上,灵力护罩瞬间紊乱,淡金色的光像破了的灯笼,闪了两下就灭了。
“就是现在!”
兰夜低喝一声,灰雾猛地收紧,像无数根细针,齐刷刷扎向剩下的修士。
淡灰色的雾气缠上他们的护罩,“滋滋”的腐蚀声在风沙中格外清晰,刺耳又解气,护罩上很快出现细密的裂纹,灵力像漏气的气球般不断流失。
“这是什么鬼雾?!”
一名修士惊恐地喊道,声音都在抖,想调动灵力挣脱,却发现灰雾像附骨之蛆,越缠越紧,连握剑的手都开始发麻,灵力根本提不起来。
兰夜没有赶尽杀绝——
他记得陆云许说过,留活口能问出燕云军的动向,于是只让灰雾缠上他们的四肢,像绑了副无形的枷锁,让他们动弹不得。
“卸了他们的武器,押去后面的山洞!”
兰夜对着沙坑里的士兵喊道,声音稳得像崖边的石头。
士兵们立刻冲出来,有的夺修士的剑,有的用麻绳捆人,动作麻利得很。
之前对灰雾的恐惧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实打实的信任——
这雾气不是“天道弃子”的诅咒,是守护他们的屏障。
赵叔走到兰夜身边,粗糙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满脸皱纹都挤在一起:
“兰夜哥,你这招比陆队在的时候还利落!”
他挠了挠头,语气带着歉意:
“之前我还怕你镇不住场子,想着实在不行就拼老命,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兰夜却摇了摇头,目光望向第六城的方向,风沙吹得他的银发散乱,指尖轻轻摩挲着陆云许送他的护身符。
那是一块磨得光滑的木牌,边角圆润,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安”字,是陆云许在第三城时给他的,当时还说“带着它,能平安”,木牌上还留着淡淡的松木香。
“这都是陆大哥教我的。”
他轻声说,声音被风卷得有些飘。
“要是他在,肯定能想到更好的办法,还能好好问出燕云军的动向。”
接下来的三天,燕云军又发动了两次偷袭,一次比一次狠。
第一次派了五名妖兽驯养师,想驱着三只冰原狼从侧翼突破,狼爪踏得沙粒飞溅,獠牙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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