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走过来,手里端着一小碗汤药,碗沿还冒着热气:
“这是我刚熬的参汤,你喝点,补补灵力。”
他递过去,语气带着心疼:
“别嫌苦,里面加了点蜜,能润润嗓子。”
小苏则找了块干净的布条,重新给陆云许裹了裹左臂的伤口,动作比之前更轻柔,生怕扯到线结:
“陆队,你放心,我们会守住医院的!绝不会让燕云兵进来!”
风还在刮,院门口的书架被吹得微微晃动,书页拍打的声音像在鼓劲,却没人再退缩。
陈琳握着断剑,站在院门口,目光警惕地望着远处的沙丘,剑刃横在身前,随时准备应对突袭。
小苏和几名伤兵扛着削尖的床腿,守在排水渠边,眼神紧紧盯着渠口的冰壳。
周伯则将竹筐里的燃烧瓶摆得更整齐,竹筐放在手边,随时能递出去。
陆云许靠在稻草堆上,喝着温热的参汤,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稍稍缓解了金丹的疼痛。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些本该救死扶伤的医护人员,此刻却拿起了武器,用他们的方式守护着医院,守护着前线的希望。
他知道,就算燕云军来了,他们也不会退。
因为这里不仅是医院,更是北境的“后方防线”,是无数士兵拼了命也要守护的“重生之地”。
夕阳的光透过书院破损的窗户,洒在院子里,给每个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连灰尘都变得温柔。
陆云许看着那道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相信,只要大家一起拼,就一定能守住这里。
就像兰夜守住黑风口,王强守住断桥,张大山守住农田那样,他们也能守住这小小的医院,守住北境的最后一道“生机线”。
许派的皮鞋踩过地上的燃烧瓶残骸,“咯吱”一声脆响,像嚼碎了块冻硬的麦饼。
他用靴尖狠狠踢开一块沾血的木片,木片飞出去撞在书架上,带起几片残破的药渣,眼神里的轻蔑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皮肤发疼:
“躲在角落里?我看你是连站都站不稳吧!”
他凑到陆云许面前,故意弓着腰,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又让院子里每个人都能听见:
“守黑风口?守医院?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要不是李官仁慈,给你口饭吃,你早就饿死在黑风口的沙堆里了!”
扫过院子里东倒西歪的空药瓶,许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唾沫星子都溅到了陆云许的衣襟上:
“之前给你们送的‘药’,可是李官好不容易凑出来的宝贝,现在用完了,是不是该把‘好处’还回来?比如……把你那把破镰刀交出来,说不定还能抵点药钱。”
这话像根火星子,“轰”地引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小苏攥紧手中的手术刀,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发疼,指节泛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却格外坚定:
“你胡说!陆队才不是躲着!他刚才用灵力冻住了排水渠,不然燕云军早就从那钻进来害我们了!”
她往前迈了一步,将手术刀横在身前:
“他自己都快站不稳了,还在拼着命保护我们,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周伯也拄着药杵慢慢站起来,药杵在地上顿得“笃”一声响,手里举着个空药瓶,瓶身上“止血丹”的标签皱巴巴的,里面连半粒药渣都没有:
“好处?我们拿什么好处了?”
他将药瓶重重砸在许派脚边,瓷瓶摔得粉碎:
“你们送的‘药’掺了石粉,多少伤兵用了伤口烂得流脓?我去找你们要正品药,你们说‘一群伤兵,医院不配用’,现在还好意思来要好处?”
陈琳走到许派面前,将手中的断剑“哐当”插在地上,剑刃扎进泥土半寸深,震得周围沙粒跳了跳,眼神里的怒火像冰棱一样锋利:
“许官,我们刚击退燕云军,七个弟兄受了重伤,现在要的是伤药和绷带,不是你的冷嘲热讽!”
她盯着许派涨红的脸:
“如果你拿不出物资,就请离开,别在这碍眼,耽误我们救死扶伤。”
“碍眼?”
许派被怼得语塞,脸色从红转青,伸手就要去推陈琳的肩膀。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给你们脸了是不是?”
“别碰她。”
一道虚弱却掷地有声的声音突然响起,像块冰砸进沸腾的锅里。
陆云许缓缓站直身体,左臂的伤口被挣开,鲜血瞬间浸透绷带,顺着胳膊肘往下滴,在地上砸出点点暗红的印子,却依旧稳稳挡在陈琳面前。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钢,死死盯着许派:
“你要找的人是我,别为难他们。”
顿了顿,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敲在石板上:
“还有,你说的‘好处’,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你说的‘药’,是护国军士兵应得的补给。倒是你们,克扣物资,倒卖丹药,赚着北境的血钱,还好意思来要‘好处’?”
“你……你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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