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扭曲的刹那,我被抽了进去。
不是向前,不是下沉,是向内塌陷。身体像被压进一枚种子,所有感知收缩到识海深处。等视野重新凝聚,我已经站在图书馆中央。
书架整齐,灯光惨白。电子钟显示:2023年7月19日,21:47。暴雨夜。
我低头,身上穿着图书馆的制服,T恤领口磨了边。左手无名指还残留着被纸页割破的旧伤。一切都对,可我知道不对——真正的图书馆早被熔岩吞了,连灰都没剩下。
我走向最近的书架。标签写着《洪荒纪年》。抽出来翻开,纸页空白。再换一本《混沌本源考》,同样。所有字迹都被抹除,只剩空壳。
这不是记忆回放,是系统重置。观测者想把我打回原形,清空数据,重新归档。
我闭眼,混沌幻灵珠在识海深处轻微震颤。它不推演,也不回应,只是存在。我用意识触碰它,像摸一块冰冷的石头。然后我明白了:它不能在这里运作。这里是终端界面,一切外力都会被判定为入侵程序。
我走到借阅台前,拉开抽屉。打火机还在老位置,银色外壳,侧面有道划痕。我把它握进掌心,金属的凉意让我确认——这具身体还能感知真实。
我抽出《洪荒纪年》,放在台面上。火苗蹿起时,书页边缘浮现出暗金色纹路,像息壤在呼吸。火焰烧过的地方,空气开始碳化,书架一根根变黑、崩解。火势不往外扩,只往深处烧,像是在焚毁某种坐标轴。
“我不是来回归的。”我对着空荡的阅览室说,“我是来焚毁坐标的。”
火光映在我瞳孔里,金瞳纹路一闪而灭。下一瞬,整个空间碎了。
——
我站在混沌裂隙边缘。
头顶是未开的天,脚下是未分的地。盘古斧的虚影悬在前方,柄尾朝下,刃口朝天,像一把倒插的钥匙。风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带着开天辟地前的死寂。
幻灵珠突然震动,一道信息直接灌入意识:**唯有献祭真我,方可破茧。方式:自斩头颅。**
我没动。
识海里浮现出几张脸——雷裔站在雷暴中朝我吼,蚑萤的残魂在星砂里低语,黎薇第三只眼流着血望向我。他们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们在问:你若死了,我们算什么?是虚妄?是数据?还是你临终前的一段错觉?
这是心魔,也是陷阱。观测者知道我不怕死,就拿“意义”来绑我。他们让我相信,只要我还惦记这些人,我就不能真正跃迁。
我想起小萍最后那句话:“只有死,才能骗过观测者。”
我抬手,玄漪环从腕间滑出,在空中拉长、变薄,化作一柄利刃。刀锋对准自己脖颈。
没有犹豫。我挥刀。
头颅离体的瞬间,我没有倒下。无头的躯体稳稳站着,而我的头悬浮在半空,双眼睁开。左眼金瞳旋转,右眼星纹微亮。幻灵珠在头颅识海中低鸣,开始自动推演。
【头颅非身,意识即我。】
这道指令浮现的刹那,盘古斧虚影崩解成光点,洒进我的头颅与躯体。两者缓缓靠近,重新接合。颈口没有血,只有一道星砂凝成的缝线。
空间开始瓦解。
——
我睁开眼,置身纯白。
没有上下,没有方向,连“我”的轮廓都模糊。唯一能确认存在的,是一道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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