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在吹,带着腥气。
我站在高台边缘,左眼一片空洞,血顺着脸颊往下流。右眼勉强能看清东西,但视线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水。那只白狐的头抬起来了,眼睛是纯黑的,没有一点光。
它动了。
不是爬,也不是跳,是直接从地上浮起来的。身体悬在半空,嘴慢慢张开,声音却不是它的。
“你送走他了。”
话音落下,那双黑瞳忽然裂开一道缝,金光从里面透出来。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直到整只眼睛都变成金色,像熔化的金属灌满了眼眶。另一只眼也一样,两颗眼球完全失去了人类的形状,只剩下流动的金液,在眼窝里缓缓旋转。
我知道这不是狐月。
真正的狐月早就被蚑萤封进了虚空裂缝。眼前这个,是群瞳族的容器,是它们用来操控九黎血脉的工具。
我没有后退。腿很软,但我撑住了墙。
它落地时没发出声音,脚步轻得像踩在空气上。嘴角扬起,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可那张脸现在看起来全是假的。每一个表情都在模仿,却没有一点温度。
“你以为把他推出去就安全了?”它说,“雷裔会死在半途,而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没答话,手指悄悄按在胸口。混沌枝桠还有微弱的反应,但它太累了,刚才那一推几乎耗尽了我的力气。幻灵珠炸了,碎片散在识海里,有一片卡在我的左眼眶,现在还在发烫。
它抬起手,掌心朝天。
天空开始响动,像是玻璃被划破的声音。抬头看去,云层裂开了,一块接一块,变成无数面镜子,悬在空中。每面镜子里都有一个人影——是我。
有的我跪在地上,胸口插着符咒,血从嘴里涌出来;
有的我站在雷暴中心,身体被劈成焦黑的残骸;
还有的我躺在心源树根下,皮肤裂开,藤蔓从骨头里长出来,把我缠成茧。
这些画面我不陌生。都是幻灵珠推演过的未来,最可能发生的死亡方式。它们本该锁在识海深处,现在却被搬到了天上,围着我转。
镜子里的我忽然动了。
一个转身,抽出刀,朝外刺来。
另一个抬手结印,雷火直冲我的面门。
第三个张开嘴,喉咙里伸出黑色触须,扑向我的脖子。
我没有躲。
闭上右眼,把全部注意力压进颅腔。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混沌能量,是枝桠最后的储备。我引导它流向痛觉神经,让伤口撕裂感翻倍。疼得牙齿打颤,但脑子清醒了。
这些都是假的。
镜像再真,也只是投影。
只要我还感觉到痛,我就没陷进去。
我睁开右眼,盯着面前的“狐月”。
它站在原地,双手摊开,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那些镜子越转越快,死亡场景不断切换,压迫感越来越强。我能感觉到空间在收窄,四周的空气变得粘稠,呼吸一次都要用力。
不能再等了。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扩散。然后低声念出一段咒语。这是蚑萤教的最后一条巫咒,她说过,专破虚影类神通。用的是骨笛的韵律,反着唱,声调下沉,每个音节都像在拉扯某种看不见的线。
声音不大,但出口的瞬间,头顶的一面镜子咔地裂了。
紧接着,第二面、第三面,接连崩碎。碎片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那些镜中的“我”扭曲了一下,随即消失。
“狐月”脸上的笑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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