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书中出现的药材、药方,故事需要,纯属虚构,切勿模仿,勿试!!!!)
震耳欲聋的烟花爆鸣声还在应天城的夜空持续炸响,绚烂的光彩将奉天殿前每一张仰望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欢呼声浪如沸水般翻腾不息,庆祝着帝国储君大婚的盛典达到顶点。然而,在这片普天同庆的喧腾中心,一个角落里的气氛却骤然降至冰点。
常遇春魁梧的身躯剧烈地佝偻下去,压抑不住的剧咳撕扯着他的肺腑,每一次震动都让搀扶着他的蓝氏和常茂心惊肉跳。当那只曾挥舞千斤铁槊,令敌寇闻风丧胆的巨掌无力地垂下时,掌心赫然洇开了一滩在烟花下显得妖异而惊心的暗红!
“遇春!”蓝氏失声惊呼,声音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切入了常家亲眷之中。朱栋的脸色在变幻的光影下显得异常沉凝。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右手两根修长的手指已精准地搭上了常遇春冰冷而剧烈搏动的腕脉。指下脉象洪大却空芤,急促而散乱,如风中残烛。
“李炎!”朱栋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斩截,“背起来!去济仁堂!走侧道,避开人群!快!”
李炎没有丝毫犹豫,魁梧的身躯瞬间矮下,另一名鹗羽卫好手默契地配合,两人一左一右,迅捷而平稳地将常遇春沉重的身躯架起,几乎足不点地地朝着灯火阑珊的宫墙阴影处疾退。朱栋紧随其后,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周围每一个可能投来注意的角落。蓝氏和常茂脸色惨白,也踉跄着跟上。混乱中,一个纤细的身影也焦急地跟了上来,正是常遇春的次女,与朱栋定了亲的未来吴王侧妃——常靖澜。她面色煞白,眼中噙满泪水,紧紧攥着衣角,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目光紧紧追随着父亲和朱栋的背影。
喜庆的乐章和欢呼被急速地抛在身后,通往神策提举司的道路显得格外幽深寂静。朱栋步履如风,心中却沉甸甸如同压着铅块。常遇春不仅仅是帝国的柱石,是大哥朱标最敬重的岳丈,是他心底极为敬重的沙场前辈,更是他未来侧妃的父亲!他不能有事,尤其是在这举国欢腾的当口!
济仁堂三个古朴苍劲的大字匾额,在提举司衙门旁边静静悬挂。虽已入夜,此处依旧灯火通明,弥漫着一股浓烈而复杂的药草气息,混合着艾灸的焦香和煎煮汤药的苦涩。这里没有宫宴的喧嚣,只有隐隐的捣药声、低低的询问声和药童们急促却有序的脚步声。
“让开!急症!”李炎的低喝在门廊处响起。
守门的提举司卫兵一见是吴王亲至,又瞥见他身后被架着的那位面色如金纸、气若游丝的大人物,骇然变色,根本不敢阻拦,慌忙退开。朱栋一步当先闯入济仁堂正厅,目光如电般扫过。“顾清源何在?”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瞬间压下了堂内所有的杂音。
一个身影从内堂的屏风后转出。来人看着极其年轻,不过二十出头,身量修长,穿着一身浆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医官服,面容清俊,眼神却异常沉静,仿佛深潭古井,波澜不惊。他便是顾清源,六年前以济世医政学堂榜首毕业的天才医官,如今是济仁堂最年轻却也最令人信重的坐堂医官之一。
“下官顾清源,参见吴王殿下。”顾清源躬身行礼,动作简洁利落,目光已越过朱栋,精准地落在了被架进来的常遇春身上。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不必多礼!”朱栋侧身让开,语速极快,“鄂国公,方才宫宴之上,突发剧咳,咯血昏厥!速看!”
顾清源立刻上前,示意李炎等人将常遇春小心安置在病房的软榻上。他先是探指触颈侧人迎脉,随即三指稳稳搭上常遇春的手腕寸关尺。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此刻却稳如磐石。诊脉不过数息,他眼神微微一凝,又迅速翻开常遇春紧闭的眼睑察看,再俯身贴近其口鼻,细听那艰难喘息间的杂音。
“面色金赤,脉洪大而数,按之空豁,重取则散。咳喘气逆,痰中带血,血色鲜红夹暗紫泡沫。”顾清源的声音清冷平稳,如同在诵读医案,“此乃久病劳损,肺金大伤,虚火上炎,灼伤肺络之危候。旧伤瘀血阻滞,新热煎迫,肺叶枯焦,已近肺痿重症。”
他一边说,一边已从随身携带的针囊中抽出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认穴却精准无比——尺泽、孔最、列缺、太渊、鱼际……银针瞬间刺入皮肉,或捻或提,手法精妙。尤其当最后一针精准刺入肺俞穴,并辅以极细微的震颤导气手法时,常遇春喉间那令人揪心的痰鸣音竟奇迹般地减弱了几分,急促如鼓风箱般的喘息也稍稍平缓了一丝。
“取皂荚、葶苈子、生大黄各三钱,急煎浓汁一盏,备好参汤!”顾清源头也不抬地吩咐旁边的医习士,语速快而清晰,“再备金针数枚,艾炷若干!”
医习士飞奔而去。顾清源的目光转向朱栋,冷静中带着医者的决断:“殿下,国公此症凶险,乃积年沉疴与新感邪热交织,肺腑已损,犹如朽屋遭逢疾风骤雨。下官需以猛药峻剂,先涤其壅塞之热痰瘀血,再图固本培元。此间或有险峻,请殿下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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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栋看着榻上常遇春灰败的脸色,又看向顾清源那双沉静却透着强大自信的眼眸,没有半分犹豫:“本王信你!放手施为!需要什么药材,济仁堂没有的,即刻去提举司库或运医药采办局调取!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保住鄂国公性命!”他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旁泪眼婆娑、紧咬下唇的常靖澜,心中更添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遵命!”顾清源眼中闪过一丝被信任的郑重。他不再多言,转身接过医习士递上的刚刚煎好还冒着滚烫热气的药汁。那药汁颜色深褐,气味辛辣刺鼻至极。
“国公,得罪了。”顾清源低语一句,与一名经验老道的医士配合,极其小心却不容抗拒地将这碗气味霸道的汤药,一点点给昏迷中的常遇春灌了下去。药汁入喉,常遇春的身体本能地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痉挛和呛咳,顾清源立刻辅以推拿手法,顺其胸腹之气。
约莫过了一炷香极其难熬的时间,常遇春的喉咙深处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咕噜声,紧接着,他猛地侧过头,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粘稠无比、颜色暗紫发黑、如同胶冻般的浓痰!这口恶痰一出,他那一直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丝,呼吸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有那种随时会断绝的窒息感。
朱栋、蓝氏、常茂,还有一直紧张得手心出汗的常靖澜,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口淤积的顽痰,仿佛泄掉了悬在众人心头的一块巨石。
“痰瘀壅塞稍通,暂离险境。”顾清源的声音依旧没有太大起伏,但紧绷的肩膀也微不可察地放松了半分。他净了手,开始书写药方,笔走龙蛇,字迹清峻有力:“然此仅为治标。国公肺腑之损,源于早年战场寒湿侵肺,刀兵之气伤及肺络,加之劳心劳力,耗气伤阴,日久肺叶失于濡养,枯萎不荣,已成虚热肺痿之本。当以甘温润养,益气复脉,兼清虚火为要。”
他将写好的方子递给旁边的医习士:“按此方,三碗水煎成一碗,文火慢煎。生黄芪四两,去心麦门冬三两,生晒参二两,炙甘草一两,生地黄三两,烊化阿胶二两,火麻仁二两,姜制清半夏一两,擘大枣二十枚。此乃黄芪麦门冬汤合炙甘草汤化裁,甘温建中,滋养肺胃阴津,益气复脉。”
药很快煎好,这一次的药汁气味醇厚温和了许多。在顾清源的亲自照看下,这碗药被缓缓喂入常遇春口中。说来也奇,这温润的药汁似乎与他衰败的身体极为契合,并未引起太多不适。服下药后不久,常遇春原本急促而浅表的呼吸,渐渐变得深长均匀起来,紧皱的眉头彻底松开,陷入了虽虚弱却平稳的沉睡之中。脸上那股死气沉沉的金赤之色,也悄然褪去,显出一种病后的苍白,却不再那么骇人。
朱栋一直悬着的心,至此才真正落回实处。他看向顾清源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激赏与感激:“顾医官,妙手回春!此恩,本王与太子殿下,铭记于心!”他顿了顿,目光温和地转向常靖澜,“靖澜,你也莫要太过忧心了,顾医官医术通神,常叔叔人定会康复如初。”这声靖澜,让常靖澜脸颊微红,眼中泪光未退,却多了几分安心和感激,对着朱栋和顾清源深深一福:“谢殿下,谢顾医官!”
顾清源躬身还礼,依旧平静:“殿下、常小姐言重,此乃下官本分。鄂国公为国柱石,能为其祛疾,是下官之幸。然病去如抽丝,后续调养,丝毫马虎不得。”他详细交代了饮食禁忌、静养要求和后续药方的服用时辰。
常遇春在济仁堂的单人病房中一住便是月余。顾清源每日必至,诊脉观色,根据其脉象、舌苔、精神、饮食的细微变化,对药方进行精妙的调整。时而加入少量沙参、玉竹增强养阴润肺之力,若舌苔微腻,则稍佐茯苓、陈皮健脾化湿,睡眠不安时,添入酸枣仁宁心安神。用药看似平和,却在顾清源手中组合得丝丝入扣,如同最精密的攻城器械,一点点修复着常遇春那被战火和岁月侵蚀殆尽的肺腑根基。常靖澜几乎每日都来,亲自侍奉汤药,端茶倒水,细心照料,父女之情与对未来夫婿的感激,尽在默默的行动中。朱栋也常来探望,有时带来宫中的滋补品,有时只是静静坐一会儿,与常遇春说些朝野趣闻或兵事推演,常靖澜则在一旁安静听着,偶尔目光相接,便迅速垂下,气氛温馨而微妙。
常遇春病情稳定数日后,一个午后,济仁堂外忽然传来轻微的骚动。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通传道:“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朱栋、蓝氏、常靖澜等人连忙出迎。只见朱元璋一身常服,马皇后穿着素雅的宫装,在少量侍卫和内侍的簇拥下,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朱栋正要行礼,朱元璋大手一挥:“免了!你常叔叔怎么样了?”声音低沉,带着真切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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