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想起个事,张鸥斟酌道:“据于将军来信,陛下所寻之物并未找到,可要派旁人前往?”
皇帝心情似乎不错,并未像从前那样找不到东西便阴沉沉的。
相反,他轻轻放过此事,只派了个官员前往罘南岛驻守,便叫张鸥退下了。
张鸥从大殿出来,被刺目的阳光晃了晃,有些眩晕。
他任礼部尚书四年了。
上一任礼部尚书被陛下下令杖杀庭前,他踩着未凉透的血赴任。
听说上一任礼部尚书对先皇后大不敬,先是在朝上将先皇后的谥号驳了又驳。
然后怒斥先皇后德行有亏迷惑君王。
最后伏于阶下把头磕得砰砰作响。
劝陛下广纳后宫,劝陛下收回立贱婢之子为太子的旨意,寻一身份人品贵重的娘子做皇后,生下血统纯正高尚的儿子做太子。
平心而论,张鸥觉得上一任礼部尚书死得不怨。
先皇后生前虽是孤女侍婢出身,但为人善良。
做了王妃的那三年半救灾恤患不曾懈怠,最后还拼着性命为陛下生了一双儿女。
仁义道德面前众生平等,从不因出身高低而有所偏颇,是以张鸥上任第一年,便将先皇后忌日准备得圆满,一直到今年。
其实先皇后忌日准备起来并不难,陛下所求不多。
一是画像,二是法事。
无需朝臣跟着哀悼,更不需阖宫上下折腾。
忌日之事更像是陛下在赴一场约,一个准备了一整年的,独属于他与先皇后的约。
日子将至,张鸥不敢懈怠,只在暖阳下缓行片刻晒了晒僵住的老腰便快步离开了。
云济楚又一连喝了四日苦药。
苦不堪言!
好在每日都有小公主来找她玩,日子过得还算轻松。
自那日见过一次赫连烬后,云济楚便再也没见过他,似乎他在忙着准备先皇后忌日。
云济楚悬着的心落下,这几日连睡觉都安稳了许多。
又是夜深人静时分,云济楚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用硬笔画惯了再用软笔,还真不自在。
只可惜她妆奁里的螺子黛都被用光了,听说这玩意稀有珍贵,用来每日描眉尚且奢侈,更别说用来作画。
云济楚想起自己存档里的那些道具,似乎有不少螺子黛,都是赫连烬送的。
可恶的系统,把这些好东西尽数吞了。
就连那个温柔魅惑,身材爆炸好的男人也被吞了。
云济楚原地叉腰站了一会。
忽然,窗外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扑通跪地然后连连求饶之音。
云济楚快步走出去看。
只见小莲满脸惊慌,正跪在瓷片渣子里磕头。
她的面前立着赫连烬,连衣角都是疏离的,满地碎瓷不曾沾上他半点,他神色淡淡,听见脚步声,侧首往这边看来。
云济楚心脏猛地一跳,连忙走上前也要跟着跪下。
不知小莲怎么惹了这人,他不仅摔了小莲找来给她插虞美人的花瓶,还叫人跪在碎渣子里磕头。
实在可怕。
谁知,不等云济楚走至小莲身边,就被赫连烬大步上前一把抱起。
他面上似有怒意,眉峰隆起,薄唇轻抿,吐出来的句子冷冰冰,“当心碎瓷。”
云济楚浑身僵硬,甚至脸色也苍白,她一下子松开方才因为陡然腾空而紧紧抓着他前襟的手。
“小莲......”云济楚挣扎着想从赫连烬怀里下来。
然而,她越挣扎,赫连烬的手臂收得就越紧,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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