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臭不可闻,异常难吃,恐能颠覆金银的饮食观,但能够补充充沛的能量,支撑我继续向上移动。
行进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吸盘所接触的管壁不再粗糙,复杂的气味组成里也多了一道清新的,熟悉的味道。
我缓缓停下,反复锚定气息,并在扭成一股绳的气味里准确捕捉到方向,循着味道飞速而去。
终于,我找到了玉独所在的寝间。
缓慢爬行完最后一段路,隔着栅格,我看清了君主房间的内部构造。
论大小,比我所在的二十人宿舍要小一点,家具更为丰富,铺着红丝绒的厚实地毯,米色墙纸,以及与之搭配的圆形画框,衣柜,书桌,指挥模拟沙盘等。
床铺是深红色,一个穿着白色内衬的女人侧躺着,似乎睡着了。
是她。
我的玉独,我的母亲。
如今这偌大共和国的君主。
仅仅是凝视她,为何我不存在的心脏总是砰砰作响?
不...那不是心跳,那只是战舰的轰鸣罢了,身处于长久持续的嘈杂之中,生命会很难发觉声音的来源是自己还是脚下,所以只是错觉。
漫长的管道跋涉来到了终点,我深深吸了口气,伸出微微颤抖的腕足,无声拆卸格栅的固定螺栓。
最后一道阻拦被拆掉,我将屋中的全貌一览眼底。
玉独腰间盖着薄被,红酒般的发色散在脸边,只露出小半张侧脸,鼻骨线条清晰,探出袖口的手指细瘦苍白。
顺着天花板的灯带,我一步步下滑至地毯。
不多时,床边伸出一只手,按在床面,我变回了哈珀的模样,赤.身且屏息爬上了床,面朝君主躺下。
三年以来,第一次从这么近的距离去看她,我忍不住与分别前的模样对比。
玉独瘦了,面容多了些骨骼感,鼻梁上小小的驼峰比之前要突出,从领口能看到平直深陷的锁骨。
我悄悄伸出手,拂开她脸侧的发,一张古典风格的面容倒映在我瞳孔中。
她长相是浓艳的类型,即使不化妆,五官量感也很充足,浓墨勾勒。眉毛在登基仪式前被修染过,有几分清冷,睫毛很长,细密厚重,日常去看,眼底会有阴影。窄窄的脸,衔着圆润唇珠的嘴唇,唇线形状较好,像花瓣。
我静静看着她,思念得到满足,一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不断涌出。
手掌不断颤抖着,我的大脑在升温,沸腾的思绪无非滚动着一个想法,那就是——我应该迅速下手,为了尊严向她复仇,斩断她的脖子,扼断她接下来人生的所有可能性。
但就在此刻,我改变了主意。
废海的三年于我而言是凌迟,我死了数千个日夜挣扎求生,那她怎能痛痛快快坠入地狱呢?
要慢慢碾碎她的希望,让她的理想破灭,剥夺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奖励,让她的理念成为空谈,让她被最爱的公民背叛。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玉独那完美无瑕皮囊下的野心,众叛亲离才是最适合她的囚笼。
“你来自哪方势力?”
沉浸于炽热的复仇幻想中,我五感迟钝,居然没发觉玉独何时醒来了。
女人眼眸轻启一线,正望着我,深邃的瞳孔像遥远星系,缓慢流转。
我喉咙哽住。
第一句话...应该说的第一句话...
一股凉意爬上后颈,我还未准备,突然浑身过电,肌肉麻痹。低头一看,一道粒子锁扣在我脖颈间,短暂剥夺了我的行动能力。
玉独撑起身,长发散落。
她捋了把长发,目光淡漠,还带着浓浓的倦意。
脖间的禁锢无法锁住我,可我依然动弹不得,死死盯着她。
懒散的视线滑过我的脸,玉独俯下.身,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漆黑的手枪,将枪口对准我的额头。
“姓名,军衔。”《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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