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为何?”
他回答如此之快,苏木愠意更甚。
“我想你应该知道,从上次之事,我以为你应当能察觉得出,你身边不是无人。”
他往后床架上一倚,语气懒懒。
上次之事并不难想到所指何事,可她如今不是再为他做事的一颗“棋子”,他却依旧派人时刻监视着她,这让她感觉很不爽。
“饶是如此,你也应该知道,现下你我的关系也不再如从前,你这般监视着我,是怕我杀了你还是做什么对你侯府不利之事?”
“你这样想也无错。”
他摩挲着左手的玉扳指,神色教人看不清,但语气却极其平缓:“在你我关系未正真划清界限之前,你身边的人,我是不会撤回的。”
“还有,你去稽查司所为何事?”
苏木一愣,心下防线更紧了一分,她警惕看他,却又轻笑一声,这一声似嗤笑,似嘲讽:“由着你问我我就非得答吗?”
她不难猜出,既然她身后一直有人,那么她入谢府治林氏之事,她今夜也探稽查司之事,他都会知道。
“你不想答,我来替你答。”
他语气重了几分:“苏木,我需得告诉你,若你只是闳离阁的杀手也罢,若你还与其他勾连。”
“你往后,离不了上京一步。”
话里有话,苏木不蠢,可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好像又没读明白。但眼下人的语气她却不会判断错,和刚刚平和不同的,似乎带着一丝冷意和杀意。
她眼底冷下几分:“你什么意思。”
说实话,顾长宁没想到她竟然没听懂。
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苏木与谢府多有接触,不管是在城西她遇谢辞桉那次,还是她入府替人诊病……
一个杀手,莫非过于多管闲事了。
可是,她没听懂,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此事尚有存疑,若恍然挑破,不利自身处境。
想罢,顾长宁摩挲着玉扳指的手停下了:“没什么意思,正如你所说,你如今一言一行代表着侯府,所以你身边时刻有人,我方能安心。”
他循着刚才她的话,将话又圆了回来。
苏木狐疑。她知道顾长宁刚刚话里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可究竟是什么,她好像又无法看破,这种感觉犹如梦中迷境,教人看不穿却也教人不舒服。
她的目光在他面目上睃巡,却没看个明白。
他以为她会和稽查司勾连,还是以为稽查司能和闳离阁有何关联,他似乎也太看得起自己。
“你放心,我做何事不会牵连你侯府,你眼睛一好,我一解毒,一别两宽。”
“你的人你要撤也罢不撤也罢,最好别再让我瞧见,否则,我苏木手上不介意多条人命。”
顾长宁的头往她这边侧了几分,听着她语中狠厉,一时不语,屋中寂静。
片刻,外头雷声夹滚骤雨,将苏木身后的窗砸的框框作响。
雨滴飘入后背,为这烦闷的气氛染上些清凉。
风自后背灌入,透过苏木吹向塌上之人,他眼前白丝被吹的凌乱,若是再吹似乎活扣便要将将揭开。
鬼使神差的,她起身扣住了窗。
“我的眼,何时能好?”
“你这是旧伤,急也没用。”
她语气生硬,愣是刚才气意未消,但转身再坐时眼中倒影出来的人就那样静静坐着,刚才的风将他衣衫发丝皆吹的凌乱,白衣裹身,好似清冷又好似……很孤独。
她不由地想起那一夜,他也是这样坐在主屋案前,房里未点灯,室中弥漫铁腥,紧握的拳头流出的血是因为宫中那位。
也对了,他喜欢的人是宫中之人,正如今日所听到的一般,新婚之夜二人见面,他恐怕也是在解释,解释二人是权宜,他心依旧属她。
所以顾长宁,他应该也希望自己眼睛尽快好,然后二人去南疆把毒一解,各走各路。
她不由的想远,完全忽视了顾长宁正在叫她。
“苏木?”
“苏木!”
……
她回过神来:“什么?”
她收回思绪,眼前的面容也愈加清晰起来,光从那生硬的下颌她便得知,顾长宁并不高兴。
她以为是自己说的那句“急也没用”,于是补充:“你的病还差一味药,正在路上。”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说完这句话,她似乎觉得顾长宁面廓更加生硬了。
“你刚刚在出神。”
“嗯。”
“你刚刚没听清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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