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哪知道二人是假夫妻,只觉得自家姐姐和侯爷已几日未见了,若是因这红衣让二人感情更深,那何乐不为。
她也可以继续呆在府上,也可以见想见的人。
“你们不是很久没见了吗,我听闻侯爷最近事务冗杂,等他见到你模样,定然欢喜。”
祝余早就将顾长宁眼睛看不见这件事丢到九霄云外了,于是说的话也未真的思虑周全。
但意外的是,苏木并未就此点去反驳,她愣了那么一瞬,随即神色更不好了,她一口回绝,且还掰开了祝余拽着自己的手。
“我要他欢喜干什么!他回不回来又干我何事!”
苏木正要这样说,可话还没说出口,院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身影往她身后迈了一步。
一声音将她的话按回了喉咙里。
“错了。”
他声音晦暗不明,没有情绪,不知是在说祝余的话错了,还是什么。
众人来不及细想,苏木甚至还没转身。他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我瞧不见。”
“所以不管你穿什么颜色,我都瞧不见。既然如此……”
“穿着吧。”
低哑而深磁的声音,悠长晦暗。
苏木不会认错的。
才经历了昨夜的失态,她没曾想这么巧,今日能碰到顾长宁——
第72章
苏木还搭在门框边上的手僵在了原地。
说实话,顾长宁这句话实则在为她解围。
刚才的情况,祝余若是不将顾长宁牵扯出来,这件衣衫实则上升不了为谁而穿的高度,但祝余一说,苏木穿这裙便换了一种味道。
即便她一开始只是口头说说要换衣,实则并没有真实想去做。
直到祝余说可能顾长宁会喜欢,这句话像是挑动着苏木的某根神经。
她是真的想换了。
刚才口中所提及的主人公都已到场,祝余将手中药包递给苏木后,同凌风识相地一同离开了。
苏木背对着众人接过祝余递过来的一捆药包,踌躇着要不要转身。
他都那般说了,她再固执地进去换衣服,似乎显得太小家子。
但实则,苏木最担心的也不是衣衫的事情,而是昨夜之事。
两个闷不吭声,情绪很难外露的人在昨夜有了些交汇,且他们二人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想怎么别扭。
待苏木正思虑着如何开口避免尴尬时,身后院中已经响起了“笃笃”的扣击声。
声音没有越来越近,反而越来越远,像是在朝她相反的方向走。
其实许久未听见顾长宁执杖的声音了,就连昨夜迷蒙之中,她好像也未看到未听到。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连措辞都没想好,便狐疑地转过头看着那人。
忘了他昨夜穿的什么衣衫,如今看来,许久未见,他好像清瘦了些。
玄色对襟宽袖长袍,衣身宽大,衣色沉稳,压住了他那一丝清瘦的痕迹。
尽管三年未上战场,尽管三年眼盲未有锻炼,但他身形并未有消瘦弱风之感,清瘦之中却显结实曲线,在海棠树下衣诀猎猎,随风而习。
他背对着她,苏木跟着上前,离他很远。
他应当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是并未顿下半分脚步,而是随着手杖的指引,停在他熟悉的地方,将手杖置于树干旁,习惯性地躺在了海棠树下的摇椅之上。
这样常见的画面,似乎二人并没有分开多久。
只是海棠花已落,心境已反往。
虽然二人没说一句话,但这种瞬间的恒久,却莫名让苏木心安。
顾长宁躺下后便闭上了双眸,神色平淡,似无所扰,喜怒不明。
安然、静谧、自在。
罢了,既然心照不宣,她也便当作没发生一样,反正装傻充楞这种事演起来应该也不难。
按照往常,苏木坐在离他不远处书案下,用臂缚挽起衣袖,左臂轻压着桌上卷纸,点墨研写。
练了月余,这字长进不少,至少与顾长宁的字有那么六七分相似了。
虽神韵不足,但笔锋相似,再练练应该能再精进不少。
她也想将字迹更进一步,但这几日如同卡住一般,始终不知如何去练,不免心焦气燥。
为了防止本末倒置,苏木还是选择慢慢究其字下逻辑,一步步地来。
夏光穿过繁茂枝桠树冠,筛落下一块块斑驳光斑在青石板上,不时蝉鸣自塘中传来,却没有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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