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日子出奇的平静,仿佛之前的时空动荡从未发生过。
白七妹每天雷打不动往德颐的小书房跑,一老一小加上兔小白,凑在一起闭关苦修断金手的法门,进度倒是稳扎稳打。
其他人也没闲着。
叶明海派了人手去锦城,追查龙纹罐吸收杂气后开裂的原因;
叶琳一头扎进公司业务里,忙得脚不沾地;
秦大富则盯着老王头的动向,生怕错过半点关于灵脉图的线索;
佐藤健和金敏雅更是直接去了沈城,为后续收集龙气做准备。
德颐倒多了些空闲,修炼间隙总爱去仿古街逛。
一来是放松心神,二来也是想在旧物堆里实战演练断金手,毕竟“听器”的本事,光靠闭门苦修可练不透。
旧物市场的喧嚣一如既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着阳光里浮动的尘埃,落在德颐耳中却生出了不同的意味。
自“听器”有成后,他的耳朵像装了台精密的筛选器,能从嘈杂里精准剥离出器物特有的“呼吸”。
铁的“咔嚓”是岁月剥落的脆响,老木的“沙沙”藏着年轮的私语,就连摊前那只缺了口的青花碗,碗底都透着“嗡嗡”的空鸣,像是在诉说窑火熄灭时的余温。
他没急着往熟悉的摊位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若隐若现的水膜。
兔小白懒洋洋的声音突然飘出来:“你现在看啥都跟听戏似的吧?那堆铜器里有个铃铛,声儿跟哭似的,指定是被人摔过。”
德颐顺着提示望去,果然在角落的铜器堆里瞧见个黄铜铃铛。
铃舌歪在一边,表面有道细微的裂痕,看着毫不起眼。
他蹲下身,指尖刚触到铃铛,脑海里便闪过几幅零碎画面:孩童的笑声、失手坠地的脆响、被主人随手丢进杂物堆的冷意。
“断金手第一层要‘听器’纯熟,不只是听气脉,还得听懂器物的情绪。”
他轻声自语,把铃铛放回原处。
器物的记忆里藏着气脉的轨迹,就像人的心结会淤堵气血,想来“通物先通心”,便是这个道理。
正思忖着,一阵极轻微的“嗡鸣”钻进耳朵——像春蚕啃食桑叶,又裹着点金属的震颤,微弱却执着。德颐抬眼望去,斜对面的摊位前摆着个一尺高的旧铁炉,炉身糊满烟渍,炉口锈得结了层硬壳,摊主正用小铁棍敲得“当当”响,把它当废铁论斤卖。
“这炉子有意思。”
兔小白的语气瞬间来了精神,
“内里的气脉是活的,就是被锈堵得喘不上气,跟叶明海之前淤堵的脉相有点像。”
德颐走过去,手刚搭在铁炉壁上,摊主就凑了过来:“大哥,相中了?给个废铁价就行,不坑你。”
“好,我先看看。”
不同于铃铛的细碎记忆,铁炉传来的是持续、有节奏的震动——像是有股微弱的火苗在炉心跳动,每一次跳动都被厚重的铁锈死死压制,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他顺着震动的轨迹“听”下去,很快发现炉底的通风口被一块变形的铁片堵死了,而炉壁内侧,竟刻着几行模糊的纹路,瞧着像是某种简易的聚火符文。
“是个炼丹炉。”
德颐心中微动,
“符文还在运转,就是通风口堵了,聚来的火气散不出去,才把自己‘烧’得锈成这样。”
“再用水膜试试!”兔小白催促道。
“嗯。”
德颐应着,让水膜一点点“渗”进铁锈里,还试着让水膜发出震纹。
可起初铁锈纹丝不动,震感只在指尖打转,根本传不进去。
他闭上眼,索性不再强行冲击,转而让水膜顺着锈层的缝隙往里钻,像水流绕开石头似的,顺着纹路走。
“嗡——”
德颐手指有节奏地轻弹,没一会儿,一声比刚才清晰百倍的鸣响从炉心传来,震得他指尖都微微发麻。
炉壁的锈屑“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暗红的铁色,那几行聚火符文竟隐隐泛起了红光,像是瞬间活了过来。
“对了!就是这样!”
兔小白兴奋地喊,
“用灵气引动器物自身的气脉,再用指力顺着脉络振——不是你跟它较劲,是帮它自己松劲!以后开机关啥的都方便,我估摸着,那个檀香木盒不一定非得等断金手到第二层才能打开!”
德颐茅塞顿开。原来“断金手”的真谛是“通”而非“破”,之前倒是钻了牛角尖。
他收了力,铁炉的鸣响渐渐平息,却比刚才更有活力,像是终于喘匀了气。
摊主揉了揉眼睛,嘟囔道:“这破炉子还会叫?大哥要是想要,五十块拉走,不然我下午就送废品站了。”
“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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