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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玛雅预言（第3页）
“你是‘世界的征服者’？”
祭司开口，声音苍老却有力，“可西陆不是你们的猎物，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住着‘神的子民’。”
阿提拉看着祭司：“我不要你们的土地，只要你们承认匈人帝国的主权。我会给你们粮食、武器，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祭司突然展开兽皮卷，上面画着一艘船沉没在海里：“这是神谕——外来者的船会被‘海神’吞噬，若你们不走，所有人都会死。”
阿提拉皱眉，刚想反驳，就听到山下传来呐喊——是墨先生！他竟私自下令，让匈人士兵放火烧雨林！
“你骗我！”
祭司愤怒地举起石杖，山下的玛雅人立刻发起进攻。
阿提拉转身就往山下跑，刚到山脚，就看到水生正率军阻拦匈人士兵：“墨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先生握着腰间的手枪，脸色冰冷：“大汗太仁慈了！玛雅人不除，迟早是隐患！只有恐惧，才能让他们臣服！”
水生的长枪指向墨先生：“你这是在害大汗！帝国要的是人心，不是仇恨！”
两人剑拔弩张，阿提拉突然大喝：“够了！”
他看着燃烧的雨林，玛雅人的惨叫声传来，心里一阵刺痛——上一世他嗜杀，这一世想做“仁君”，却还是因为手下的执念，造成了杀戮。
“墨先生，立刻停火！水生，带北魏铁骑去救玛雅人！”
墨先生愣住了：“大汗，我们不能……”
“这是命令！”
阿提拉的眼神让他不敢反驳。
当大火被扑灭时，雨林已经烧黑了一片，玛雅祭司走到阿提拉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玉璋：“你救了我们的人，这是‘神的认可’。我们可以臣服，但你要答应，永远不伤害无辜的子民。”
阿提拉接过玉璋，重重点头：“我答应你。”
回到船上，墨先生找阿提拉单独谈话。
船舱里，他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火枪”的设计图：“大汗，水生太天真了！人性本就贪婪，玛雅人今天臣服，明天就会反！只有用更强的武器，让所有人都怕我们，帝国才能长久！”
阿提拉看着图纸，又想起白天玛雅人的惨叫：“墨先生，你觉得‘帝国’是什么？是土地，是武器，还是人心？”
墨先生愣住了，阿提拉继续说：“上一世我杀了无数人，最后却死在新婚夜，连一个真心待我的人都没有。这一世我想不一样，我想让我的子民，不管是匈人、北魏人，还是玛雅人，都能笑着活下去。”
墨先生的手攥紧了：“大汗，你变了！没有铁腕，就没有帝国！水生就是太心软，迟早会毁了你的事业！”
这话刚好被门外的水生听到，他推门进来，脸色苍白：“墨先生，你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当年你说要‘建立更强大的文明’，就是用杀戮和恐惧吗？”
“不然呢？”
墨先生冷笑，“你以为拓跋焘为什么让你帮阿提拉？他是想借匈人帝国的势力，吞并西域！你不过是他的棋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仁将’？”
水生的身体晃了晃，他想起出发前，拓跋焘确实说过“若阿提拉失控，就取而代之”，可他一直不愿相信。
“我不是棋子！”
水生的长枪掉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我帮大汗，是因为他能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不是为了北魏的野心！”
阿提拉看着两人，心里清楚，帝国的裂痕已经出现——墨先生要“霸权”，水生要“仁治”，而他，夹在中间，必须做出选择。
“墨先生，”阿提拉的声音很平静，
“你的武器，我不用了。水生，”
他转向水生，“拓跋焘的野心，我知道。但我相信你，你不是棋子。”
他捡起水生的长枪，递给她：“接下来，我们一起回欧洲。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匈人帝国，靠的不是恐惧，是人心。”
墨先生看着阿提拉，突然笑了：“好，我倒要看看，你的‘仁治’，能撑多久。”
他转身走出船舱，背影带着一丝决绝。
水生接过长枪，眼眶发红：“老大，我相信你，我支持你。”
阿提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我信你，是我信‘人性’——再冷的人，也想有个家，不是吗？”
船队返航时，玛雅祭司派人送来一袋玉米种子和一张地图：“这是‘神的礼物’，能让你们的土地长出粮食。
地图上，是西陆其他部落的位置，他们或许愿意和你们做朋友。”阿提拉接过礼物，看着渐渐远去的美洲海岸线，心里有了新的想法——帝国的扩张，不一定要靠战争，也可以靠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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