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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火灵芝（第4页）
月光穿过树影，斑驳地洒在姬如雪身上。她抱着膝盖坐在一棵古树下，肩膀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
林远拨开灌木，看到她这副模样，心头一紧。他缓步走近，轻声道：
“如雪姑娘。”
“走开！”
姬如雪猛地抬头，眼眶通红，
“谁要你假好心！”
林远没有离开，反而在她身旁坐下。他望着远处朦胧的月色，叹了口气：
“其实，我懂你的感受。”
姬如雪冷笑：
“你懂什么？你从小被女帝亲自教导，享尽宠爱，而我。”
她的声音哽咽了，
“而我拼了命想见她一面都难。”
林远苦笑一声：
“你以为岐王，不，女帝对我很好？”
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这是练剑时留下的，每次姿势不对，她就用藤条抽。”
又指了指后颈，
“这里，是她用茶杯砸的，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那时候，我才八岁。”
姬如雪愣住了。
“还有一次，我偷懒没有练习剑法，她罚我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
林远摇摇头，
“那时候我才十岁。”
姬如雪呆呆地看着他，眼泪都忘了流：
“可、可九天圣姬说，女帝把最好的功法都传给了你，连火灵芝都，都是为了给你的。”
“这样吗？我还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练的《天一功》有问题，也许是我体内的真气。”
林远轻声道，
“至刚至阳，稍有不慎就会经脉尽断。她是在救我，不是宠我。”
夜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姬如雪忽然睁大眼睛：
“等等，你刚才说，岐王？”
林远这才意识到说漏嘴，连忙压低声音：
“是，岐王就是女帝。但这事绝不能外传！”
姬如雪捂住嘴，眼中满是震惊。她忽然想起每次远远望见女帝时，那孤寂的背影，原来她一直以双重身份活着。
“所以啊，”
林远笑着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你羡慕的我，其实天天挨打。你崇拜的女帝，其实也过得很辛苦。”
姬如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板起脸：
“那、那火灵芝。”
“没了就没了。”
林远站起身，向她伸出手，
“不过下次，别再一个人冒险了。”
姬如雪看着他的手，犹豫片刻，终于握住。
远处传来李星云的喊声：
“你们俩躲哪儿谈恋爱呢？！”
姬如雪瞬间涨红了脸，林远则扶额叹气：
“这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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