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手掌,掌心里的白色粉末,便散入了水中,晃晃悠悠的落到了水底,连同水中淤泥一起沉落。
方凌仞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身旁还有人似的,猛地抬头,看向了褚清钰。
四目相对。
方凌仞眼中闪过了一瞬的慌乱。
褚清钰难得从方凌仞的眸中看到这样的神色,心中不免又好奇了几分。
若是换做平时,褚清钰顺口就问了,可方凌仞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纠结与犹豫是那么的明显,似乎想回避此事。
于是,话到嘴边,就被褚清钰改成了,“这块鱼骨怎么了?”
方凌仞这才又低头看向散落在泥沙间的白色粉末。
褚清钰却知道,这根本不是鱼骨的事,方凌仞是看着上方的某处失了神,一时没控制住手上的力气,才把那鱼骨捏碎了。
“啊,这鱼骨……”方凌仞眨了眨眼,定了定神,“这些鱼骨,确实不太一样。”
褚清钰:“哦?”
方凌仞从下方的泥石里,又翻出一小块鱼骨,将手覆盖在上方。
待方凌仞再抬起手时,一道比针尖还细小的金光,便从那白骨里飞了出来,没入了方凌仞的手中。
而在那如细针般的金光被抽离之后,鱼骨便散成了一片白色的粉末,散入水中。
褚清钰:“这是?”
方凌仞:“你见过的,只是藏在这鱼骨里的比较少而已。”
褚清钰:?
方凌仞很快给出了答案,“信仰之光,比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要少很多,而且混着许多杂质,不如那群精灵们的信仰纯粹。”
方凌仞又捡起一块稍大一些的鱼骨,同样从里面吸出了细小的金光。
褚清钰难掩诧异:“它们都不知死了多久,化作白骨了,怎会有信仰之光?”
方凌仞:“这种情况,要么是有人在真心诚意的供奉着它,要么是将它当成了某种媒介。
就像那祭台上的贡品,供奉时使用的法器,与被信奉者交流的东西,这些都有可能吸纳一部分的信仰之光。”
方凌仞环看着其他那些还未被蓝鱼吞吃的细碎鱼骨,“祭品和供奉时所用的法器,都是最容易接触到信仰之光的东西。
因为那些从信徒体内浮现的光芒,会从经由这些东西,进入到被供奉着的身体里。”
褚清钰了然点头,“所以,这些鱼,曾经很有可能是祭品?”
毕竟它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某种法器,把鱼当成祭品,也勉强说得通。
方凌仞微微颔首,“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这里……”
他忽然顿了一下,又连忙道,“说起来,你放出来的那条灵核鱼,应该就是感应到了这些鱼骨里面残存的信仰之光,所以才会去挑选鱼骨来吞食。”
“还从未听说过,灵核兽需要信仰的,要么是这只灵核兽比较特别,要么是它单纯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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