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用处还挺大。”
褚清钰:“毕竟是能养魂的符,点燃之后漫出的烟最适合魂魄吸收,若是不能点燃,覆盖在魂魄上也会有点用。”
方凌仞微微点头,状若不经意道,“你方才也陷入幻境当中了?”
褚清钰:“嗯,有一个精通幻术的兽人,他与这树灵配合,树灵用汁水麻痹我们的身体,兽人造幻境引我们深陷其中,他们困不住你,应该也将你引入幻境了吧?”
方凌仞劈开一条扫来的树根,又迅速虚化,躲开飞溅的绿水:“那幻境确实很真实,那家伙还在故意误导我,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有我还在现实中,而你们都被他拉入幻境了。”
褚清钰:“这确实有点难防,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方凌仞沉默片刻,才道,“他说,他知晓我的记忆,还将我记忆里的画面,造成幻境,引你深入。”
褚清钰:“……”
方凌仞的视线落在褚清钰身上,“我发现他说的话,与接下来发生的事,有很大出入,便意识到那不是现实了。”
褚清钰:“什么事?”
话音刚落,方凌仞已经在劈斩树根的过程中,飘到了褚清钰身后。
褚清钰忽觉脖颈一凉,就见一柄摇曳着蓝色火焰的寒冰剑,抵在了自己脖颈处。
一股刺骨寒气从身后逼近,方凌仞声音幽幽,“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现在只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好决定,要不要留下你这颗脑袋。”
褚清钰侧目,瞥见方凌仞的一双灰眸里透着一抹冷光。
褚清钰挑眉,“看来,你这一路上收割了不少我的人头的,刺不刺激?过不过瘾?”
方凌仞:“……”突然就不想问了,那蠢货应该说不出这样的话。
褚清钰:“你想问我什么?”
方凌仞:“你到底是不是姬兀争?”
褚清钰抬手轻抵寒气森森的利刃,双眼微微弯起,明显透着喜悦之色,“是啊,我还是褚清钰那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盖世无双的帅小伙的替身呢。”
方凌仞:“……你知不知道,前几十个顶着你这张脸的人,都是在前两个字出口之后,身首异处的!”
褚清钰抬手揽住了他的腰,“那你为何没对我下手呢?是我姬兀争的脖子入不了你的眼么?你更喜欢褚清钰的脖子?你……呜呜!”
方凌仞捂住了褚清钰的嘴。
类似的话,之前他砍的几十个脑袋上的嘴里,大多都说过。
可那些人要么是一脸愤恨,要么是一脸恼怒,要么是委屈痛苦,甚至还有泪流满面的。
也就眼前人,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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