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做了,也成功了。
那道指引他的声音,却忽然消失了。
不管他如何呼唤,那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而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为了隐匿魂魄,他完全融入了兽蛋之中,合为一体,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时时刻刻纠缠着他,细细密密的如针扎,被疯狂撕扯的感觉如影随形。
痛苦是如此的漫长,却没有人能听得到他的叫喊声。
在数不清次数的沉睡和剧痛中,他的记忆也在一点点模糊。
渐渐的,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何会在此。
那个声音也没再出现,更别提来提醒他是谁,他在哪,他该怎么做。
这一场大梦,让他一睡就是半个月,醒来时,犹如将过去的痛苦重新经历了一遍。
他不确定那究竟是他的上辈子,还是一场噩梦。
他试图向皓千星寻求答案,可在他刚提及“烨承”这个名字时,却得到了一声嗤笑。
“烨承?记得啊,确实是烨望的兄长,早死透了,他死后,他的父亲便反了烨渊,做了族长,与帝君契约,得了不少赏赐。”
“……”
皓千星:“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没什么……”
皓千星:“别提烨承那种可笑的蠢货了,昉翎,我们接下来……”
“出去!”他忍不住喝道,“你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他不敢从皓千星口中寻求答案,只能自己去翻找有关那个乱世的书籍。
那段时间,他不敢入睡,因为梦境会再次重现,反复折磨着他。
这或许是烨望死前的诅咒,他却毫无办法。
每日处理不完的事,和无法排解的愁苦,让他的脾气越发刁钻刻薄,与皓千星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
直至有一次,他破罐子破摔的问出了“如果我就是烨承,你当如何”时,皓千星那不知是玩笑还是真情实感的嫌恶表情,让他顿觉浑身发冷。
“如果你是烨承,就是想算计烨渊和苍杓颖,却没成功,反倒算计了我,我会觉得很恶心。”
他至今仍记得,皓千星说完这句后,忽然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他,冷声询问,“所以,你是吗?”
“我不是!”他立刻回答,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你最好不是。”皓千星走上前,捏了捏他的脸,“休息吧,你困了。”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他似乎看清了皓千星眼底的疑虑。
或许那只是他的错觉,但他不敢冒险。
于是乎,当皓千星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他突然出手,打晕了皓千星。
“我确实困了,说得有点多,如果你能忘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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