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手上包着的布巾已经被血染透了,看着很是骇人。
杨阿材有些心虚,毕竟那伤是他抓的,于是他自告奋勇说要去库房干活。如此,闻潮落便可以和祁煊去找找有没有伤药。
“幸好你们牵狼卫抄家只抄值钱的东西。”闻潮落在后院翻找一通,找到了一个药箱,里头不仅有伤药,还有干净的布巾,“这伤药也不知放了多久了,还能用吗?”
“他家被抄没多久,应该是可以用的。”祁煊说。
闻潮落让祁煊坐下,小心翼翼解开了先前临时包扎的布巾。因为伤口太深,且被隼爪抓得皮开肉绽,有一部分布巾沾到了血肉,揭开时险些把皮肉连带着撕开。
“嘶!”闻潮落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倒是受伤的祁煊没太大反应,眸光一直悄悄盯着闻潮落。
闻小公子自幼怕疼,哪怕看到别人的伤口,也会不自觉共情几分。尤其今日是亲手帮祁煊处置伤口,他看到伤口深处露出的骨头,感觉自己的手都跟着疼,“疼”得他眼睛都红了。
“二郎,你心疼我啊?眼睛都红了。”祁煊问他。
“别说话。”闻潮落帮他抹了药,又用布巾裹好。
“其实也不是很疼。”祁煊说。
“怎么可能不疼?”闻潮落吸了吸鼻子,光是看着,他骨头都跟着酸。
祁煊见他如此,只当他这全然是因为心疼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闻潮落平日里总是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要闹三分,可只有他见过二郎如此柔软细腻的一面。
“二郎……”
“好了。”闻潮落长出了口气,“伤口太深了,只这么弄恐怕不行。你今日回京后,去一趟太医院,让人给你好好处置一下吧。”
“不必了,去太医院人多口杂,保不齐又要追问受伤的缘由。”
“那你去找桑重,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肯定不会多嘴。”桑重是闻潮落的好友,上次闻潮落在宫里被隼啄了手,就是桑重给他包扎的。
祁煊想说自己这点伤真算不了什么,养几天就好了。但见闻潮落这般在意他的伤,他又觉得十分受用。
处置好伤口后,两人去了库房。
就见杨阿材带着弟弟一起,从库房里找出了不少能用的东西,既有米面粮油,锅碗瓢盆,又有干净的被褥和衣裳。
“晌午太阳已经出来了,被褥和衣裳拿晒一晒,入夜便能用上。”祁煊说。
“都晌午了?”闻潮落转头看向祁煊,“你是不是得回去一趟?咱们一大早就这么出了城,牵狼卫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会不会出来找你?”
“嗯,待这边安顿好,我就回去。”祁煊和杨阿材联手,去将找出来的新被褥都晾上。
“这就安顿好了吧?”闻潮落立在廊下,看着两人摆弄被褥。
这宅子僻静又偏远,他们在此地落脚,一时很难被人发现。哪怕真有人上门,闻潮落带着这兄弟俩躲起来也不是难事。
他哪里知道,祁副统领迟迟不愿走,是放不下心。
连祁煊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知道闻潮落自幼习武,自保能力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他自灵山时就总忍不住惦记对方,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
“赶紧走吧,快去快回。”闻潮落说。
祁煊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回去处理完事情后,还是可以回来的。
“回来带点吃的,折腾了一夜快饿死了。”
“嗯。”祁煊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杨阿材看着这一幕,彻底相信了闻潮落的话。看来那个男的,的确是闻潮落的夫君,看眼神就知道了。他爹娘从前若有人要出门,告别时也是这种神情。
想到爹娘,他不禁又有些伤感。
此时,小阿苗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
闻潮落听到他肚子咕噜,自己的肚子也跟着咕噜了一声。
一大一小两人大眼瞪小眼,看起来都有些无助。祁煊回京城,等交代完了差事再回来,估计得下午,他们就这么挨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里有米面……”闻潮落看了一眼杨阿材,问道:“你会做饭吗?”
“不太会。”杨阿材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主动拿盆装了些米,又从库房里找了些腊肉和干菜。
小阿苗见状便屁颠屁颠跟在哥哥后头,说是要帮忙。闻潮落长这么大就没干过这种杂活,但他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袖手旁观”两个小孩子做饭,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闻小公子也跟着去了厨房。
“我帮你吧?”
闻小公子纡尊降贵,挽起了袖子。
“你会淘米吗?”杨阿材问。
“不会。”闻潮落摇头。
“洗菜会吗?”
“不会。”
“烧火总会吧?”
“也没烧过。”
杨阿材知道他指望不上,指了指廊下的石阶,“你去那里坐着吧,饭好了我叫你。”
闻潮落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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