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在抖音那边看起来挺好,挺正常,也挺开心……
张伟搞的这些引流把戏,虽然低级下作得让人恶心,但好像……也没真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妈妈似乎……也默许了?
这种强行说服自己去习惯、去忽略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缓慢的自我腐蚀。
每一次点开,每一次目睹,每一次压抑住翻涌的怒火和羞耻,都是在心灵深处划下一道细微的伤痕,是在认知防线上悄然打开一道危险的缺口。
我仿佛在亲手给自己的感知裹上一层厚厚的茧,将那些刺眼的真相包裹起来,沉入意识深处不见光的角落,只为了换取片刻虚假的心理平静。
然而,这层茧,能保护多久?
时间在苏婷父亲的稳定期和我对双面直播的习惯中悄然流逝。
校园里的梧桐树叶凋零殆尽,只剩下光秃的枝桠刺向灰蒙蒙的冬日天空。
空气里弥漫起越来越浓的紧张气息——期末考试周,如同寒流般席卷而来。
图书馆、自习室人满为患,连走廊和楼梯间都挤满了抱着书本、念念有词的学生。
咖啡和泡面的味道混合着熬夜的焦灼,成了期末特有的气味标识。
我也被这股学习洪流裹挟着,一头扎进了书山题海。
高等数学公式像纠缠不清的藤蔓,专业课的名词解释如同天书般晦涩,需要背诵的资料堆积如山,能挡住半张脸。
宿舍里的游戏声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翻书的哗啦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老大和老三因为某个定理争得面红耳赤的低声争论,老二则永远安静地对着他的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不知在编写代码还是整理笔记。
连和苏婷的约会都简化成了图书馆里的并肩作战,偶尔交换一个疲惫却充满鼓励的眼神。
那些关于母亲直播的疑虑,关于张叔的猜忌,关于夜魅平台的种种,似乎真的被这巨大的学业压力暂时挤到了大脑最偏僻的角落。
每天脑子里塞满了各种定理、公式、专业术语……容不下太多杂念。
只有在深夜从自习室疲惫不堪地走回宿舍,冷风一吹,偶尔抬头看见路灯昏黄的光晕,一丝难以言喻的迷茫和不安才会像水底的暗影,悄然浮上心头。
那十万块钱消耗的度,苏婷父亲未来的药费,还有晚晚直播间里那些永不疲倦的、贪婪的目光……它们只是被暂时压抑,从未真正离开。
考试的日子终于来临。
第一场就是严教授的高等数学。
考场里静得可怕,只剩下笔尖摩擦试卷的沙沙声响,如同密集的雨点敲击。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目光聚焦在复杂的微积分题目上。
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汗水不知不觉浸湿了额角。
当思维完全沉浸在解题的逻辑链条中时,世界仿佛只剩下眼前的公式和数字。
然而,就在我攻克一道关于多元函数极值的难题,笔尖在草稿纸上画出最后一个关键辅助线,准备将答案誊写到试卷上时——
毫无征兆地,一个画面猛地撞入脑海!
不是复杂的函数图像,不是空间曲面。
是那个该死的、低角度的镜头!
是夜魅直播间里,那双被黑色丝袜紧紧包裹、在柜台后缓慢移动的美腿!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出的刺耳哒哒声!还有那瞬间刷过的猥琐弹幕
镜头再靠近一点!再低点!想看裙底风光!
清晰得如同就在眼前!
嗡——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握着中性笔的手猛地一抖,笔尖在试卷上划出一道丑陋而突兀的长痕。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了一拍,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
冷汗瞬间从背脊、额角密密麻麻地渗出,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猛地抬起头,急促地喘息着,视线有些模糊地扫过周围——监考老师严肃的面孔,同学们埋头苦写的背影,窗外冬日惨淡的天光。
一切都很正常。
刚才那是什么?幻觉?还是压抑太久的潜意识在关键时刻的恶意反扑?
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个阴魂不散的画面驱逐出去。
手指因为过度用力,紧紧捏着的中性笔差点被我折断。
试卷上,那道丑陋的墨痕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刺眼地提醒着我
有些东西,无论你多么想习惯,多么想压抑,它早已如同跗骨之蛆,深植于你的恐惧和不安之中,随时可能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刻,给予你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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