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拍卖会吗?”香克斯问,怕她刚才受了惊吓,不想再去那种地方。
埃琳娜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点坚定,她想知道,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到底还有多少是她没见过的。
两人绕开主街道,从一条小路往1号区域走。越靠近拍卖会的建筑,周围的氛围就越压抑,偶尔能看到穿着华贵的人进出,身边还跟着戴着锁链的奴隶,那些奴隶的眼神空洞,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痕,有的奴隶脖子上还戴着跟刚才泡泡车里那个奴隶一样的项圈,只是样式更精致些,上面刻着不同的花纹,大概是不同主人的标志。
埃琳娜的脚步下意识慢了些,见闻色不自觉地展开,突然她的身体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埃琳娜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虽然刻意收敛了些。
埃琳娜刚想开口,拍卖会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推着一个笼子走了出来。笼子里的人穿着破旧的麻布衣服,看起来像个普通的老年奴隶。可当那人抬起头,埃琳娜还是忍不住低呼出声:“雷利先生?”
香克斯也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挑了挑眉,难怪刚才没认出来,这老头居然伪装成了奴隶。两人没立刻上前,而是跟着人群走进拍卖会大厅。大厅里很凉快,空气中弥漫着闻起来就很贵的香水气息,拍卖台上铺着红色的绒布,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主持人正拿着话筒,声音尖锐地介绍着下一件“商品”。
“接下来,是我们今天的特殊拍品,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奴隶!”主持人拍了拍手,雷利被两个守卫押着走上台,脖子上还戴着个生锈的项圈,“别看他年纪大,力气可不小,精通航海知识,能看海图、辨方向,起拍价5000万贝利!”
台下立刻有人举牌,价格很快被抬到了8000万。埃琳娜攥紧了香克斯的手,刚想提醒他上去阻止,却看到雷利眼角悄悄瞥了他们一眼,还隐晦地眨了眨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1亿贝利!”一个穿着富商打扮的男人举牌,声音带着傲慢,“这个老东西,我买了!正好缺个懂航海的奴隶,帮我开船去新世界。”
主持人刚想宣布成交,台上的雷利突然动了。他看似缓慢的动作,在众人眼中却快得只剩下残影,两个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轻松制住,脖子上的项圈也被他随手扯断,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好意思啊,各位。”雷利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露出精明狡黠的笑容,“我这人,还是习惯自己赎自己。毕竟,当奴隶可没酒喝。”
大厅里瞬间乱作一团,那个富商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想跑,却被雷利随手扔过来的锁链缠住了脚踝。雷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扫过台下,最终落在香克斯和埃琳娜身上,笑着挥了挥手,还做了个“赶紧走”的口型。
等守卫们反应过来,雷利已经带着香克斯和埃琳娜从后门溜了出去。三人躲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雷利才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瓶朗姆酒,猛灌了一口:“又见面了香克斯,你还真是清闲。还有埃琳娜,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啊,来这种地方约会可不好。”
“雷利先生,您怎么会伪装成奴隶?”埃琳娜好奇地问,以雷利的实力,根本没必要做这种事。
“还不是为了这群天龙人。”雷利的脸色沉了些,他靠在墙上,手指敲了敲酒瓶,“他们最近在暗地里搞奴隶贸易,规模比以前大了不少,还跟某些海贼团有勾结,我想查查具体的交易渠道,还有他们把奴隶运去了哪里。”他指了指拍卖会的方向,“里面那些项圈,都是特制的,能抑制能力者的力量,不少人都是被强行抓来的,有的甚至是能力者。”
埃琳娜想起刚才在泡泡车里看到的那个奴隶,还有拍卖台上那些空洞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别太在意,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被解放的,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帮上忙。”香克斯走到她身边,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
在长辈跟前做亲密的举动,使得埃琳娜的脸颊微微发烫。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却被他抓着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雷利看得哈哈大笑,又灌了口朗姆酒:“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还有事要查,得去跟踪刚才那个富商,看看他跟天龙人有没有联系。下次再聊,记得给我留瓶好酒。”
等雷利离开,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香克斯牵着埃琳娜往客栈走,路上遇到几个出来闲逛的船员,拉基·路怀里抱着个装满水果的篮子,看到他们就嚷嚷:“头儿!埃琳娜!你们去哪了?我们还以为你们被海军抓了呢!”
香克斯笑着朝他扔了个空酒壶,拉着埃琳娜快步走了,他可不想让别人打扰他们的独处时间,尤其是在今天看到那些糟心事之后,他更想好好陪着她。
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深夜。房间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木质的地板和简陋的床铺,窗外的街道上渐渐熄灭了灯火,只有远处酒吧还传来隐约的喧闹声。
埃琳娜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还在想着今天的事,天龙人那副傲慢的嘴脸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香克斯从身后走过来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发顶:“还在想拍卖会的事?”
埃琳娜点点头,转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腰,她把脸埋在他的披风里,声音闷闷的:“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手握权力却成了他们作恶的理由,不该是这样的,强者不应该欺负弱者,更不该把别人的自由当成自己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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