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肯定喜欢这个。”她笑着说,想起路飞每次看到肉都像看到亲爹的样子。
香克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挑眉道:“确实够大,回头让老板切一半送船上。”他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现在,先看我们的,别总想着别人,小屁孩也不行。”说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前面的摊位传来阵阵甜香,埃琳娜循着气味走过去,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鱼人,正用海藻叶把糕点包成小巧的三角形,糕点上还点缀着一颗鲜红的浆果,看起来格外诱人。
“尝尝?”香克斯拿起一块递到她嘴边。
埃琳娜咬了一小口,软糯的糕点在舌尖化开,她眼睛一亮,刚想称赞,就感觉香克斯低下头,轻轻咬住了她嘴边剩下的半块糕点,嘴唇不经意蹭过她的唇角。
“确实好吃。”他含糊不清地说,看着埃琳娜瞬间涨红的脸,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老鱼人见怪不怪地笑了笑,又递过来两块:“年轻人就是黏糊,像我和老太婆年轻时候一样。”
埃琳娜接过糕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拉着香克斯快步离开。
“你别乱来啊。”她小声嗔怪,指尖在香克斯手背上轻轻掐了一下。
“乱来什么?”香克斯明知故问,反而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更贴近自己,“我只是觉得好吃,想再尝一口而已。”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垂,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碰。
商业区的尽头有片小型广场,中央立着一座用珍珠和珊瑚雕刻的喷泉,喷出的水柱里游着几尾透明的小鱼,阳光穿过水柱,在地面上折射出斑斓的光斑。
广场上有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其中一个人鱼小男孩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撞到旁边的摊位,埃琳娜下意识抬手,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挡在男孩身前,让他稳稳地停了下来。
“谢谢你,姐姐!”小男孩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对着埃琳娜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香克斯看着她收手时指尖残留的魔力光晕,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他知道埃琳娜总说自己的魔法不算什么,然而这种潜意识的温柔,却比任何强力的咒语更能触动他的心弦。
“累了吗?”他脱下自己的黑色披风,披在埃琳娜肩上,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前面有家卖果汁的,去坐会儿?”
两人坐在果汁摊角落的藤椅上,点了两杯深海特有的浆果汁,紫红色的液体里浮着几颗会发光的小气泡,很是清爽。
“鱼人岛比我想象中热闹多了。”埃琳娜看着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鱼,他们大多面带笑容,孩子们的嬉笑声、摊主的叫卖声、远处传来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谣。
“毕竟是海底最大的岛屿,”香克斯喝了一大口果汁,喉结滚动的弧度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不过以前没这么太平,听说以前人类海贼经常来掠夺,人鱼和鱼人都很排斥外人,是乙姬王妃一直在努力改善关系。”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可惜她……”
埃琳娜知道他想说什么,乙姬王妃推动人类和鱼人和平共处的故事,她在香波地时就听说过。她轻轻握住香克斯放在桌上的手,指尖蹭过他虎口的伤疤:“至少现在很好,不是吗?”
香克斯反手握紧她的手,眼底的阴霾散去,重新染上笑意:“嗯,至少现在能安安稳稳地陪你喝果汁。”
夕阳西下时,鱼人岛的气泡膜外泛起瑰丽的霞光,把整片海域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香克斯牵着埃琳娜穿过热闹的商业区,往雷德号停靠的港湾走去。
“不回旅馆吗?”埃琳娜看着越来越近的港湾,雷德号巨大的船身已经出现在视野里。
“回旅馆干嘛。”香克斯的脚步没停,直接带着她走上通往雷德号的木板桥,“那群家伙肯定在旅馆闹翻天,与其回去被拉着喝酒,不如在船上清静。”他回头看她,眼底的笑意带着点不怀好意,“再说,船长室的床可比旅馆的舒服多了。”
埃琳娜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被守在甲板上的玛蒙和猛士达扑了个满怀。两个小家伙摇着尾巴,用脑袋蹭着她的裤腿,喉咙里发出亲昵的呜咽声,显然是想她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想我了。”埃琳娜蹲下身揉了揉一猫一猴的脑袋,小家伙立刻开心地舔了舔她的手心,湿漉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香克斯在一旁看着,故意咳嗽了两声:“行了,别黏着琳娜酱了,再蹭她裤子都要被你弄湿了。”他踢了踢猛士达的屁股,“去给我找瓶朗姆酒来,要上次在香波地买的那瓶。”
猛士达委屈地呜咽了一声,还是听话地摇着尾巴跑向船舱,玛蒙往上一跃,在香克斯的头上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蜷缩起来。
“喂喂喂,我说玛蒙,别以为你怕水不下船就可以这样对待我这个英明神武的船长大人,你快去找猛士达玩。”香克斯一边说一边把玛蒙抱下来,拍拍他屁股示意他快离开,小声补充拉基·路房间有它最近超爱的乳酪粒。
玛蒙金色的瞳孔一闪一闪,对着埃琳娜“喵~呜~”一声,迈着猫步离开了。
甲板上很安静,船员们果然都没回来,只有远处港湾传来的零星人声。香克斯从背后轻轻抱住埃琳娜,下巴搁在她发顶,贪婪地吸了口她发间的清香。
“你看。”他指向远方,夕阳正一点点沉入海底,气泡膜外的霞光渐渐变成深邃的紫,无数发光的浮游生物从海水中浮起,“我就说这里的日落比旅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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