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最后一个音符带着悠长的余韵,消散在寂静的空气中。
祥子猛地回过神,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制服。
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如纸,对着那位被众人簇拥的佐藤夫人和周围投来的、或惊讶或探究的目光,深深地、几乎要将腰折断地鞠躬。
“非…非常抱歉!我…我擅自…”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恐惧和等待被解雇的绝望。
然而,预想中的呵斥没有到来。
“孩子。”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响起。
祥子颤抖着抬起头。
那位佐藤夫人不知何时已走到钢琴边,正静静地看着她。
老人的眼神锐利而通透,没有责备,只有深深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这曲子…是你自己写的?”佐藤夫人问道,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下来。
祥子僵硬地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不出声音。
“很…特别。”佐藤夫人缓缓说道,目光落在祥子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充满了…冬天的味道。冰冷,但…有光。”她顿了顿,看着祥子苍白却难掩清秀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丰…丰川祥子。”祥子几乎是用气声回答。
佐藤夫人微微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旁边的经理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晚宴继续,背景音乐换成了更轻柔的曲子。
祥子像被抽空了力气,几乎要瘫软在地。领班走过来,脸色复杂,没有呵斥,只是低声说“…回你的位置去。佐藤夫人…没生气。”
那一晚,祥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下班的。
但当她攥着当天的薪水(似乎比平时厚了一点?),走出“月下亭”那金碧辉煌的大门,踏入初冬深夜刺骨的寒风中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冰冷的心中蔓延开来。
不是狂喜,不是解脱。
而是一种…极其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的…松动。
仿佛那架钢琴,那即兴的、充满挣扎的曲子,像一把小小的凿子,在她冰封绝望的心墙上,凿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一丝微弱的光,似乎透了进来。
————
时间悄然滑向十二月。
圣诞的气息开始弥漫在东京的街头,橱窗里挂起了彩灯,播放着欢快的乐曲,与祥子和爱音破败的出租屋形成了更鲜明的对比。
祥子依旧在“月下亭”端盘子,依旧沉默寡言。
但她的眼神里,那层厚重的死寂似乎淡去了一些,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专注。
她开始利用一切碎片时间——在出租屋爱音睡着的深夜,在酒店更衣间短暂的休息间隙——用那台蒙尘的键盘,笨拙地记录、修改着那晚在斯坦威上流淌出的旋律。
灵感不再枯竭,爱音沉睡中微微隆起的腹部弧线,窗外飘落的初雪,甚至酒店客人杯中美酒折射的光泽…都成了她音符的源泉。
旋律依旧带着冬日的凛冽底色,但其中挣扎向上的力量感,却越来越清晰。
爱音的身体负担越来越重,便利店的站立工作让她腰背酸痛难忍。
一天下班,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现桌上放着一个简陋的、用旧报纸包着的小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崭新的、厚实的、带有防滑底的保暖棉拖鞋。
没有署名。
但爱音知道是谁。
她摩挲着那柔软的棉布,看着角落里那个背对着她、似乎睡着的、单薄的身影,眼眶瞬间红了。
她默默换上拖鞋,脚底传来的暖意,一直蔓延到冰冷的心底。
几天后,一个更大的转机,以一种极其平淡却真实的方式降临。
爱音在整理自己那个破旧的书包时,从夹层里掉出一个同样破旧、几乎被遗忘的笔记本。
那是她家还没破产时,父亲随手记东西用的。
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那些陈年的电话号码和潦草的备忘,指尖忽然顿住了。
一页泛黄的纸上,用铅笔写着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旁边潦草地标注着“大野,旧友,曾借3o万円周转,务必记得归还。(日期是五年前)”
爱音的心猛地一跳!
大野…她对这个名字有点模糊的印象,似乎是父亲多年前的一个朋友,后来搬去了外地,渐渐断了联系。
三十万円!
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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