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的客厅里,暖黄色的落地灯洒在丝绒沙发上,勾勒出柔和的光晕。她侧身坐在沙发边缘,指尖捻着一枚银色吊坠的链子,那吊坠被她藏在米白色真丝睡袍的领口下,随着她的动作,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抹细腻的肌肤和深沟,和吊坠若隐若现的轮廓,吊坠就在沟里面。
“你说的是这个吧?”孙梅轻笑一声,手指轻轻一勾,将吊坠从领口处拉了出来——那吊坠比刘高的略小一圈,表面磨得光滑,泛着温润的银光,一看就是常年贴身佩戴的。她的动作自然又大方,丝毫没有刻意遮掩的扭捏,反而带着几分岁月沉淀后的从容,明明已经四十多岁,肌肤却依旧紧致白皙,比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要细腻。
刘高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又赶紧别开,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孙梅保养得太好了,真丝睡袍贴合着身体,勾勒出饱满的曲线,尤其是胸前那抹弧度,比孙倩还要惹眼。他赶紧收回思绪,伸手去接吊坠,嘴里干巴巴地说:“对,就是这个……”
“这玩意儿我戴了快二十年了。”孙梅把吊坠递给他,语气带着几分回忆,“当年那个老东西把它给我的时候,说是什么宝贝,价值连城,让我贴身收好,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那时候傻,真信了,天天戴着,连洗澡都不敢摘。”
她顿了顿,突然笑出声,眼神里带着几分自嘲:“后来我好奇啊,想看看这宝贝到底有啥特别的,就试了各种办法——泡在水里三天,没反应;泡在香油里,还沾了一身味儿;我甚至还……还塞在下面,结果除了馊味儿,啥变化都没有。”
“噗——”刘高手里的吊坠差点没拿稳,直接掉在沙发上。他赶紧捡起来,看着吊坠表面那层淡淡的光泽,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有点烫手——难怪上次见的时候,总觉得吊坠上有股若有若无的怪味儿,原来还有这档子事!
“您……您这操作也太硬核了。”刘高哭笑不得,赶紧掏出纸巾擦了擦吊坠,心里默默吐槽:这吊坠要是有灵智,估计都得骂街。
孙梅却没觉得有啥不妥,继续道:“后来我看小说里说‘滴血认主’,就试着用针扎了指尖,滴了两滴血上去,结果还是没反应。我那时候还不服气,觉得是不是指尖血不行,就咬了舌尖——你是不知道,那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结果还是白搭。”
她话锋一转,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再后来,我来大姨妈的时候,想着‘血浓于水’,说不定……”
“咳咳咳!”刘高赶紧打断她,脸都快红了,“阿姨!打住打住!我知道您对怪老头一往情深,但这吊坠真不是这么用的!”他现在手里攥着吊坠,真想直接扔出去——这哪是宝贝,分明是“奇葩操作集合体”!
孙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不是这么用的?那你知道咋用?”
刘高定了定神,把吊坠举到落地灯前,对着光仔细看——吊坠的内部隐约有个轮廓,像是某种鸟类的形状。他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吊坠摘下来,放在一起对比,两个吊坠大小差不多,只是孙梅的这枚略薄一些。
“您看这里面。”刘高把吊坠递到孙梅面前,“里面有个图案,不是普通的花纹。”
孙梅凑过来,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半天,突然瞪大了眼睛:“这里面……是只鸟?”
“不是鸟。”刘高摇摇头。
“那是鸡?”孙梅又猜。
“也不是鸡。”刘高无奈。
“不是鸟不是鸡,那是啥?”孙梅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野鸡?”
刘高扶了扶额,彻底服了:“阿姨,这是凤凰。古代传说里的神鸟,不是鸡也不是野鸡。”
他说着,把两个吊坠的平面贴在一起,举到逆光的方向——落地灯的光透过吊坠,在墙上投出淡淡的影子。孙梅也凑了过来,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靠在一起,孙梅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洗发水的清香,飘进刘高的鼻子里,让他下意识往孙梅旁边挪了挪,两个人靠得更近一点。
下一秒,墙上的影子突然动了!
两个吊坠里的凤凰图案,竟然像活过来一样,在光影里缓缓游走,翅膀舒展,尾巴摆动,最后慢慢靠拢,拼在一起,形成了两个清晰的篆体字——龙胆。
“这……这是啥?”孙梅惊呆了,手指指着墙上的字,声音都有些发颤,“这吊坠还能显字?”
刘高也皱起眉头,心里满是疑惑——龙胆?这不是一种草药吗?中医里常用的清热燥湿的药材,怎么会出现在凤凰吊坠里?他把两个吊坠分开,墙上的影子立刻消失,吊坠里的凤凰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安安静静地嵌在里面,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幻觉。
“我也不知道。”刘高摇了摇头,把吊坠还给孙梅,“怪老头当初只让我来找您要这个吊坠,没说别的,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信物。”
“那个老东西,一辈子都神神秘秘的。”孙梅接过吊坠,手指轻轻摩挲着表面,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又有几分抱怨,“当年我跟他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地痞流氓,我家里人更是觉得我疯了,直接跟我断绝关系,只是我。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普通人,可那时候,我已经不想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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