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口气,刷卡进入宿舍楼。
躲在宿舍区外大树后的苏星辞,看着凌砚舟身影消失在楼门,才直起身。
他拿终端机记录:“凌砚舟,回宿舍途中警惕,多次回头;食堂仅买水,刻意避营养剂区;状态过谨慎,不符普通学生特征。”
记录完他没立刻走,站在原地想下一步——今晚跟踪没发现偷用精神力的直接证据,但谨慎行为和避营养剂,进一步印证怀疑。
接下来要在体能课、图书馆等场景多跟踪,找更直接线索。
宿舍楼内的凌砚舟,回宿舍后第一时间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看楼下——无可疑人影,无异常车辆。
他关窗帘靠在墙上,心脏微跳:不安感不会凭空来,大概率有人暗中观察甚至跟踪。
“会是谁?”凌砚舟快速猜测——苏星辞可能性最大,毕竟多次试探、怀疑最深;也可能是其他老师,或劣质营养剂相关的人?
他不敢确定,只知要更谨慎。
他走到书桌前放下书包和纯净水,没立刻打开,先检查宿舍门窗——门锁完好,窗户关紧,无撬动痕迹。
确认安全后,才拿出空间里的压缩饼干慢慢吃。
窗外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长光影。
凌砚舟边吃边想应对策略:若真被跟踪,要减少单独外出,尽量和同学同行;用精神力时确保周围无人;甚至可故意露“符合人设”的破绽,比如体能课更“虚弱”,让跟踪者放松警惕。
宿舍外的苏星辞,已悄悄离开宿舍区往医疗部走。
夜晚校园很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小路回响。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苏星辞低声自语,眼底闪过坚定。
无论凌砚舟藏多深,他都要找到“突破口”揭秘密——既是为污染事件调查,也是为心底对“真相”的执着。
医疗部办公室的灯光再次亮起,苏星辞坐在桌前,将今晚跟踪记录和之前数据对比结果,整理成“凌砚舟行为分析报告”。
他看着报告,手指轻敲桌面:明天体能课凌砚舟定会去,那是观察他是否“伪装体能”的最佳时机。
操场的伪装慢跑
体能课,操场上弥漫着萧瑟的凉意。风卷着梧桐叶在跑道上翻滚,偶尔有几片落在奔跑的学生肩上,又被快速甩开。
凌砚舟站在跑道边缘,看着身边同学三三两两热身,手指悄悄攥紧运动服衣角——从进操场起,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又出现了,这次他清晰捕捉到来源:操场东侧看台阴影里,一个穿深色外套的身影正朝他望来,虽看不清脸,但熟悉的身形轮廓,让他几乎确定是苏星辞。
“凌砚舟,你怎么不热身啊?等会儿要跑八百米,不热身容易抽筋。”林薇薇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拿着运动饮料,脸上带着关切,“你上次说低血糖,要不要先喝点葡萄糖水?我这里有。”
凌砚舟思绪被拉回现实,摇摇头,露出略显苍白的笑容,声音带着刻意的虚弱:“不用了,我……我先慢走一会儿,突然剧烈运动怕低血糖犯了。”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抬手揉太阳穴,像有些头晕——这是早就想好的应对方式,既然苏星辞在观察,就“顺理成章”暴露“弱点”,用体能差、易低血糖的假象,打消怀疑。
林薇薇没多想,点点头:“那你别勉强,实在不行就跟老师说,八百米可以申请缓考的。”
“嗯,我知道。”凌砚舟轻轻应着,目光再次快速扫过东侧看台——阴影里的身影动了动,似乎调整了姿势,显然还在关注他。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迈开脚步,朝着跑道慢慢跑起来。
他没像其他同学那样一开始就加速,而是保持极慢的pace,步幅小,手臂摆动幅度也不大,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才跑一百多米,他就刻意调整呼吸,让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故意憋得苍白,额头甚至挤出细密冷汗——这些都是末世练就的“伪装技巧”,能精准控制身体细微反应,让假象和真实毫无差别。
“凌砚舟,你跑慢点没关系,别着急!”跑道旁的体育老师看到他的样子大声喊,“身体不舒服就停下来!”
凌砚舟没回应,只是朝老师摆了摆手,脚步愈发缓慢,甚至开始踉跄,像随时可能摔倒。
又跑五十多米,他终于“撑不住”,双手扶着膝盖弯腰大口喘气,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疲惫到极点。
“凌砚舟,你没事吧?”林薇薇跑过来递水,“别跑了,你都快喘不上气了,跟老师说缓考吧。”
“没事……”凌砚舟接过水却没立刻喝,只用手背擦额头的“汗”,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我……我歇会儿就好,不能总缓考,不然学分不够。”
他故意说“学分不够”,让坚持显得更“合理”,而非刻意硬撑。
东侧看台阴影里,苏星辞放下望远镜——他刚才一直观察凌砚舟的跑步状态,从起步缓慢,到中途急促呼吸,再到踉跄停下,每一个细节都像体能差、有低血糖的普通学生该有的样子。
尤其看到凌砚舟扶膝喘气时微微颤抖的肩膀,和之前医疗部复查时“紧张怯懦”的样子完全吻合,不像刻意伪装。
他皱皱眉,手指在口袋里轻敲——之前的数据对比让他坚信凌砚舟在隐藏实力,但眼前的画面让怀疑动摇。
按星际哨向常识,精神力强大的向导,体能往往比普通向导好,若凌砚舟真能精准控制精神力,体能不该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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