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前的空地上,紫鳞蜥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而凌砚舟的秘密,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中,被彻底撕开了一道更大的口子。
谢临渊走到凌砚舟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没有之前的压迫感,反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零消耗的精神力破绽
凌砚舟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构建精神力屏障时的微麻感——那是强行收束深层精神力留下的后遗症,却远不及此刻心底的慌乱来得强烈。
苏星辞蹲在凹洞中央,手里的探测仪屏幕还亮着,刚才记录下的精神力数据像一道刺眼的光,映在他眼底。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反复滑动屏幕,对比着风暴前后的两组数据:一组是凌砚舟“基础锚定”时的波形,另一组是他稳住谢临渊时的残留痕迹。
两者的能量损耗率一栏,赫然显示着天差地别的数字——前者是普通e级向导的常规消耗率15,后者则是近乎不可能的0。
谢临渊站在凹洞入口,背对着两人,手里的能量刀已经收回鞘中,但他的姿态依旧紧绷,像一头随时准备捕猎的猛兽。
他没有回头,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身后两人的气息变化:苏星辞的精神力带着探究的波动,而凌砚舟的则在刻意压制,却藏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
“你刚才说,只是基础锚定?”苏星辞终于打破沉默,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他站起身,走到凌砚舟面前,将探测仪的屏幕转向他,指尖点在“0损耗率”的数字上,“星盟向导手册明确记载,即使是a级向导,在精神力风暴中进行锚定,损耗率也不会低于5。而你——”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凌砚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不仅做到了零损耗,还能在紊乱的精神力场中,精准锁定另一个人的精神领域。凌砚舟,你告诉我,哪种基础锚定需要这么高的控场能力?”
凌砚舟的视线落在屏幕上,那串冰冷的数字像一把钥匙,撬开了他所有伪装的缝隙。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数据不会说谎,尤其是精神力损耗率这种无法人为篡改的核心指标,每一个小数点后的数字,都在揭穿他的谎言。
他攥紧了手里的终端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终端屏幕上还停留在刚才记录的矿石坐标页面,银白色的星纹矿图案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眼。
他能感受到谢临渊的目光从背后扫来,带着审视和一丝了然,仿佛早已看穿他的伪装,只是在等一个无法辩驳的证据。
“我……”凌砚舟试图开口,却被喉咙里的干涩堵住。
他想起末世时在精神力乱流中挣扎的日子,那些为了活下去而被迫练就的精准控场能力,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破绽。
他不能说自己是在尸潮里练出的技巧,不能说自己的精神力感知是被无数次生死边缘的试探磨出来的,更不能说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这些秘密像沉重的枷锁,将他的话语牢牢锁住,只留下一片难堪的沉默。
谢临渊终于转过身,走到两人身边。
他没有看探测仪,只是盯着凌砚舟的脸,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带着压迫感:“你不用急着解释。但你要知道,在星盟,隐瞒精神力等级不是小事——尤其是当这个等级足以影响向导梯队布局的时候。”
他的话里藏着一层更深的意思:凌砚舟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普通学生”的范畴,甚至可能触及到星盟对高阶向导的管控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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