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声再次响起。
上杉彻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他抛球了。动作很普通,甚至有些随意,高度似乎也不够。
就在球升至最高点,开始下落的刹那——
他动了。
没有德川那样蓄力十足的蹬地转体,只是右臂如同鞭子般,自下而上猛地一甩!手腕在触球瞬间,爆发出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高频震颤!
砰——!!!!
一声比德川刚才那记发球更加沉闷、更加短促、更加令人心悸的爆鸣!那不是击球声,更像是……某种坚硬物体在极限压力下不堪重负、即将炸裂的呻吟!
网球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是快!快到超越了大多数人视网膜捕捉的极限!一道惨白色的气浪在球飞行的路径上骤然炸开,如同超音速飞机突破音障时的激波!那枚小小的网球,裹挟着这股狂暴的气浪,撕裂长空,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气势,悍然轰向对面发球区的内角!
没有旋转?不!是旋转太快!快到测速器的捕捉镜头都瞬间过载模糊!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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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砸在发球区内角线上,巨大的动能甚至将塑胶地面砸出一个浅坑!球没有像德川的球那样弹起,而是如同炮弹般紧贴着地面,以近乎直线的轨迹,狂暴地撞向后方的挡网!
几乎在球落地的同时,发球区旁边那台崭新的、闪烁着高科技光芒的测速器,发出了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尖锐刺耳的电子悲鸣!
“哔——哔哔哔——!!!”
刺耳的警报声疯狂响起!测速器的显示屏上,代表球速的数字区域先是疯狂跳动,瞬间飙升至一个令人窒息的数值——235kmh!然后,那个数字猛地定格,屏幕剧烈闪烁了几下,伴随着一阵焦糊味,彻底变成了一片漆黑!
炸了!
测速器……被一发球,打炸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第三球场!
风停了,呼吸声消失了,连阳光似乎都凝固了。所有人,包括德川和也本人,都如同被施了石化魔法,僵在原地,眼珠暴突,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脸上凝固着一种混合了极致震惊、荒谬和呆滞的表情。
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个整天睡觉的废物上杉彻?那个数据垫底的上杉彻?
打出了一记……把高精度发球测速器直接打爆的……发球?
235kmh?!这他妈是什么概念?!这已经逼近了世界顶尖职业选手在正式比赛中的最快发球记录!
德川和也站在原地,身体僵硬。他脸上的冰冷和嘲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白的茫然和难以置信。他死死盯着对面半场那个发球区内角线上留下的、比他的落点更深更清晰的印记,又看了看旁边冒着青烟、彻底报废的测速器,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才那球……那速度,那力量,那裹挟的恐怖气浪……他自问,自己绝对打不出来!甚至,他都没看清球的轨迹!
上杉彻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手腕,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走到网前,隔着球网,看向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德川和也,脸上那抹懒洋洋的笑容又浮现出来。
“哎呀,好像用力过猛了。”他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歉意,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戏谑,“不好意思啊德川前辈,弄坏了公物。不过……这球速,应该还算可以吧?”
德川和也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吐出。他的脸色由茫然转为铁青,又从铁青转为一种难堪的苍白。他猛地转身,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球场,背影僵硬,带着一丝狼狈的仓皇。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毫无悬念。在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废物”最擅长的领域,被对方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碾压了!
直到德川的身影消失在球场出口,凝固的空气才仿佛被打破。短暂的沉默后,是轰然爆发的喧嚣!
“卧槽!!!我看见了什么?!”
“测速器……炸了?!被发球打炸的?!”
“235kmh?!我的天!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上杉彻?!他……他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怪物!这家伙绝对是个怪物!”
惊呼声、尖叫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球场。所有队员看向上杉彻的目光彻底变了。之前的鄙夷、嘲讽、轻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看外星生物般的震惊、骇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上杉彻无视了周围几乎要将他吞没的喧嚣目光。他走到那台冒着青烟的测速器旁边,惋惜地拍了拍它冰冷的金属外壳。
“可惜了,新家伙呢。”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依旧处于震撼余波中的队员,最后落在那位同样目瞪口呆的助理教练身上。
“教练。”上杉彻指了指报废的测速器,语气恢复了那种人畜无害的懒散,“这个……不用我赔吧?”
助理教练张着嘴,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用……我……我这就去报告!”
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球场,仿佛身后有怪兽在追。
上杉彻耸耸肩,弯腰捡起自己刚才随手丢在一旁的球拍。他掂了掂球拍,感受着肌肉深处传来的、因为刚才那记全力爆发而残留的细微酸痛感,嘴角勾起一抹只有自己能懂的弧度。
虚拟空间里数万小时的挥拍训练,无数次力量极限的冲击,无数次肌肉撕裂又重组……那些在现实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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