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球是打中了,但拍面明显歪了。网球像个喝醉酒的醉汉,晃晃悠悠、软绵绵地飞向半空,然后……直接挂在了球网上。
死寂。
紧接着,是毫不掩饰的嗤笑声从四周响起。向日岳人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哇哦!好大的‘惊喜’!这就是青学王牌的真正实力吗?失敬失敬!”
上野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背上,火辣辣的疼。
“继续。”拓植教练的声音冷得像冰。
接下来的几分钟,成了上野遥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漫长的公开处刑。他像个提线木偶,动作僵硬笨拙,每一次挥拍都伴随着离谱的失误。球要么直接打飞,要么下网,要么软弱无力地送进对方手里。向日岳人甚至懒得认真打,只是随意地回击,就像在逗弄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
“砰!”又一个球被上野遥抡飞,高高越过围网,不知去向。
拓植教练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他走到场边,指着上野遥,声音里压抑着怒火:“越前龙马!你是在梦游吗?还是觉得U-17是你家后院?这种水平,连国中生都不如!给我滚去替补席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上场!”
替补席?上野遥浑浑噩噩地走到场边角落的长凳上坐下,像个被遗弃的破旧玩偶。汗水浸透了后背,黏腻冰冷。他能听到周围毫不避讳的议论声。
“搞什么啊?青学的王牌就这?”
“听说他国中时挺厉害的,怎么退化得这么厉害?”
“不会是冒牌货吧?越前龙马哪有这么菜……”
“啧,连替补席都快坐不稳了,废物一个。”
废物。
这个词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他心里,反复搅动。他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穿越?主角?狗屁!在这个怪物横行的世界,他连只蚂蚁都不如!
训练终于结束。上野遥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几乎是爬回了宿舍。身体累,心更累。巨大的失落感和屈辱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把自己摔在床上,脸埋在散发着消毒水味的枕头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瞬间,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符合绑定条件……精神阈值突破临界点……】
【‘巅峰睡眠系统’激活中……】
【绑定成功。宿主:上野遥(身份:越前龙马)】
上野遥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幻觉?还是被打击得太狠出现幻听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视野里,清晰地浮现出一块半透明的淡蓝色光幕,如同科幻电影里的全息投影。
【巅峰睡眠系统】
宿主:上野遥(越前龙马)
当前状态:极度疲惫(精神潜力激发)
可解锁天赋模块:【网球基础】、【动态视觉】、【力量爆发】、【技巧领悟】、【精神力场】
(新手引导:深度睡眠状态下,系统将自动汲取宿主精神潜能,转化为对应天赋经验值,提升天赋等级。)
天赋等级?经验值?睡觉就能提升?
上野遥死死盯着那个光幕,呼吸变得粗重。绝望的深渊里,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不管这玩意儿是真是假,是福是祸,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他几乎是怀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虔诚,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放空大脑。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意识很快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
没有梦。只有一片纯粹的、深沉的黑暗。
但在这片黑暗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上野遥感觉不到,但他的身体深处,仿佛有一股微弱却持续的能量在缓缓流淌,如同涓涓细流,浸润着他近乎干涸的神经和肌肉。一些破碎的、关于网球基础动作的画面——握拍姿势、脚步移动、挥拍轨迹——如同沉底的碎片,被这股能量轻柔地托起,重新排列组合,烙印进他的潜意识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
身体依旧酸痛,但精神却像被山涧清泉洗涤过一般,异常清明。他下意识地看向系统面板。
【网球基础】Lv.0(12100)→Lv.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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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态视觉】Lv.0(5100)
【力量爆发】Lv.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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