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球,也变得诡异莫测。不再是单纯的卸力引导,开始融入一种难以言喻的“牵引”和“错乱”。回球轨迹飘忽不定,忽快忽慢,带着一种扰乱空间感的旋转。平等院凤凰几次势在必得的杀招,都在即将得手时被这种诡异的回球强行带偏节奏,甚至差点回球失误!
“Game,神谷夜,2-0!”
“Game,平等院凤凰,2-1!”
“Game,神谷夜,3-1!”
比分交替上升,但神谷夜始终保持着微弱的领先。整个球场变成了两种极致力量的角斗场。一边是狂暴肆虐、要撕裂一切的毁灭风暴,一边是无声无息、却将一切攻击消弭于无形的诡异梦境。视觉效果冲击力拉满,每一次交锋都让观众的心脏提到嗓子眼。
“这……已经不是网球了……”有选手喃喃道。
“是神战……”有人低声附和。
“砰!”一声闷响。
平等院凤凰一记势大力沉的正手抽击,网球如同炮弹般轰向神谷夜反手死角。神谷夜身体“滑”向落点,球拍迎上。但这一次,球拍接触的瞬间,他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警告!精神压迫过大!深度睡眠稳定性下降!】
【被动技能:精神抗性(Lv.1)→(Lv.2)!】
网球没有被完美卸开,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飞回,线路偏高。平等院凤凰眼中厉芒一闪,抓住机会,高高跃起,如同雄鹰搏兔,一记充满毁灭气息的垂直扣杀——“海盗的处刑台!”
“轰!!!”
网球裹挟着风雷之势,如同陨石般砸向神谷夜半场的中央!这一击,力量、角度、时机都堪称完美,避无可避!
神谷夜的身体似乎来不及反应,或者说,在精神压迫的干扰下,系统的演算出现了一丝迟滞?他站在原地,只是下意识地抬起了球拍,试图拦截。
“完了!”无数人心头一紧。
“啪——嚓!”
一声清脆的爆响!神谷夜手中的球拍,在接触到那颗毁灭陨石的瞬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从拍框到拍柄,寸寸碎裂!碎片四溅!
网球去势不减,狠狠砸在他身后的场地上,轰出一个浅坑,烟尘弥漫。
神谷夜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踉跄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他低头看着手中只剩下一个残破握把的球拍,又抬头,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他完全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不再是睡意朦胧。而是……一片空洞。深邃、平静、毫无波澜,如同宇宙诞生前的虚无,又像是容纳了万古星河的沉静。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所有对上这双眼睛的人,都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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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拍……碎了。”他轻声说,声音平淡无波。
全场死寂。连平等院凤凰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他看着神谷夜手中碎裂的球拍,又看了看那双空洞的眼睛,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刚才那一瞬间的迟滞……是意外?还是……
“比赛暂停!选手更换球拍!”裁判立刻喊道。
短暂的暂停。工作人员迅速送上一支崭新的球拍。神谷夜接过球拍,随意挥了挥,仿佛在适应。他眼中的空洞渐渐褪去,又恢复了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可以继续了吗?”他看向裁判。
“比赛继续!平等院凤凰领先,比分30-40,局点!”裁判宣布。
刚才那一球,虽然神谷夜球拍碎裂,但球在接触拍面后发生了变向,最终出界,因此判平等院得分。
平等院凤凰看着对面那个似乎瞬间又进入“梦游”状态的少年,心中的警惕却提升到了最高点。刚才那双眼睛……绝不是错觉!这个小鬼身上,藏着更深的东西!
比赛继续。平等院凤凰依旧攻势如潮,但神谷夜在更换球拍后,似乎更加“专注”了。他的闪避和回击变得更加流畅,那种诡异的“牵引”感也更强。偶尔被逼入绝境,他的回球总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旋转,化解危机,甚至制造反击。
“Game,神谷夜,4-1!”
“Game,平等院凤凰,4-2!”
“Game,神谷夜,5-2!”
神谷夜率先拿到了赛点!
全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谁能想到,那个靠睡觉进来的怪胎,竟然把NO.1逼到了悬崖边上?!
平等院凤凰站在底线,汗水浸透了他的运动衫,胸膛剧烈起伏。但他的眼神,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兴奋火焰!被逼入绝境?不!这对他而言,是久违的、令人血脉贲张的挑战!
“小子……”平等院凤凰的声音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沙哑,“你的‘梦’,该醒了!”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的气势再次拔升!这一次,不再仅仅是毁灭,而是多了一种……吞噬一切的黑暗!仿佛连光线都要被吸进去!他双手握拍,将球高高抛起,身体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弹簧,积蓄着足以改变战局的力量!
“最后一球!给我彻底沉没吧!”平等院凤凰咆哮着,球拍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黑色残影,狠狠挥下!
世界毁灭网球——阿赖耶识!
网球消失了。不,不是消失。而是化作了一片纯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如同宇宙中的黑洞,瞬间扩张,笼罩了整个球场!没有声音,没有光影,只有一种令人绝望的、要将灵魂都吸扯进去的虚无感!
“领域?!”惊呼声四起。
“平等院大人的……阿赖耶识!”
“完了!神谷夜完了!没人能在这招下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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