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晚瞳孔一缩,奋力迈步去接。但脚步虚浮,动作变形。眼看着球就要掠过……
【警告!精神力低于20!身体疲惫度上升!被动技能‘秒睡’触发概率提升!】
不!不能睡!现在绝对不能睡!
她在心中疯狂呐喊,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然而,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大脑的清明被浓重的睡意取代。视野开始旋转,眼皮沉重得如同挂上了铅块。
就在网球即将飞过她身侧的刹那,她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动了!握着球拍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翻转,手臂肌肉绷紧,球拍自下而上,带着一种蛮横的力量,猛地抡起!
呼——!
沉闷的破风声再次响起!一股比上次稍弱,但依旧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旋,随着球拍的轨迹骤然生成,向前爆发!
砰!!!
这一次,网球没有被直接打爆,而是被那股狂暴的气旋狠狠裹挟着,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直地轰向了训练场侧上方——那里,正对着训练场内部监控系统的摄像头!
咔嚓!哗啦——!
一声清脆的爆裂声!那个昂贵的、高高在上的监控摄像头,在白色气旋和网球的联合冲击下,瞬间炸裂成一团火花和碎片,稀里哗啦地散落下来!
整个训练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发球机还在徒劳地嗡鸣着,以及摄像头碎片落地的清脆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从炸裂的摄像头,缓缓移回到场上那个再次陷入“梦游僵直”状态的女孩身上。
林星晚呆呆地站着,球拍还举在半空。她眨了眨眼,似乎又刚从一场短暂的噩梦中惊醒。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球拍,又看了看天花板上那个还在冒烟的摄像头残骸,最后,她抬起头,迎向周围那一道道混合着惊悚和麻木的目光。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困惑、更加无辜的表情,用那种刚睡醒的、软绵绵的语调,小声嘀咕道:
“咦?天花板……怎么漏水了?”
“噗——”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随即,压抑的、古怪的笑声如同涟漪般在训练场里扩散开来。有人捂着脸,肩膀剧烈耸动;有人直接笑弯了腰;就连一向严肃的教练,嘴角都在疯狂抽搐。
真田弦一郎压低了帽檐,帽檐下的脸黑得像锅底,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而迹部景吾,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场边。他看着场上那个一脸茫然、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干了什么“,再看看天花板上那个凄惨的摄像头残骸,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深了。他再次抬起手,指尖优雅地拂过下巴,冰蓝色的眼眸里,那抹兴趣的光芒,亮得惊人。
“啊嗯?”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大爷的训练营,需要重新评估一下监控系统的……抗打击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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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晚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恨不得立刻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她终于明白迹部早上那句“睡个够”是什么意思了!这根本不是放过,是等着看她还能睡出什么新花样!
……
“睡梦波动拳”事件和“摄像头爆破”事件,如同两枚重磅炸弹,层。当天下午,一份关于林星晚的紧急评估报告就摆在了总教练三船入道的办公桌上。
报告里详细记录了她两次“失控”时的恐怖破坏力,以及她平时随时随地秒睡、甚至在训练中打瞌睡的“劣迹”。结论部分,几位教练的意见分歧巨大。
“这根本就是个不稳定因素!随时可能造成人员伤亡和设备损坏!建议立即除名!”一位以严厉着称的教练拍着桌子吼道。
“但她的潜力是肉眼可见的!那种力量,那种瞬间爆发的速度和破坏力,如果能够控制……”另一位教练眼中闪烁着发现宝藏的光芒,“你们想想,如果她能清醒地运用这种力量……”
“清醒?你看她哪次是清醒的?都是睡着了无意识打出来的!”严厉教练反驳,“让她上场?万一在正式比赛里把对手打残了怎么办?把球场拆了怎么办?”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引导?”一位较为温和的教练提议,“她的问题似乎和睡眠有关。极度疲惫或精神力耗尽时会触发那种状态。如果我们能让她保持清醒,或者……引导她在特定状态下使用力量?”
三船入道灌了一大口酒,喷着酒气,烦躁地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吵什么吵!烦死了!”他瞪着报告上林星晚那张还带着点呆这小鬼……睡觉就能变强?还有这种邪门事?”
他回想起那天夜训时,那丫头听到“滚去睡觉”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模样,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妈的,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把她给我叫来!”三船入道猛地一拍桌子,“老子亲自问问!”
……
林星晚忐忑不安地站在三船入道那间弥漫着浓烈酒气的办公室里。对面,老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上下打量着她,仿佛要把她里外看穿。
“小鬼,”三船入道粗声粗气地开口,“你那什么……‘睡梦波动拳’,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星晚头皮发麻,总不能说是系统给的技能吧?她硬着头皮,半真半假地回答:“报告教练!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特别困的时候,身体会自己动……然后就这样了。”她指了指自己,一脸无辜,“我真不是故意的!”
“特别困?”三船入道眯起眼睛,“你一天到晚都在犯困?”
“是……是的!”林星晚赶紧点头,“教练,我好像得了一种……不睡觉就会死的病!”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诚又可怜。
三船入道:“……”他盯着林星晚看了足足有一分钟,那眼神锐利得让她几乎要站立不稳。就在林星晚以为他要发怒时,老头却突然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甚至可以说是狰狞的笑容。
“好!很好!”三船入道猛地灌了一口酒,把酒葫芦重重顿在桌上,“既然你这么能睡,还能睡出花样来……那老子就让你睡个够!”
林星晚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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