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额头青筋暴跳。他拼尽全力,打出了一记在虚拟南次郎那里学到的、速度极快的平击抽球。
虚拟龙马不退反进,迎着来球,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瞬间释放!球拍挥出一道凌厉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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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爆响!
林修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黄绿色的流光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重重砸在他身后的底线深处!
“Game,越前龙马,1-0!”
虚拟龙马收回球拍,帽檐下的眼神平静无波,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力量,不够。”
林修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浸湿了虚己的衣襟。他看着对面那个几乎毫无破绽的对手,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这就是……主角的实力吗?
在现实里被所有人视为“懒虫”、“废物”的他,在梦里,面对一个系统模拟出的“当前版本”越前龙马,竟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再来!”林修低吼一声,眼中燃起了不服输的火焰。
系统任务?击败他?那就击败他!在梦里被打败一万次,他也要爬起来一万零一次!
梦境训练场里,时间失去了意义。林修忘记了疲惫,忘记了屈辱,眼中只剩下那颗黄色的小球,和对面那个仿佛不可战胜的身影。他疯狂地挥拍,奔跑,摔倒,爬起。每一次失败,都成为他解析对手、调整战术的养分。虚拟龙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击球的选择,都被他反复咀嚼、拆解、学习。
他不再执着于炫技,而是开始尝试理解。理解虚拟龙马脚步移动的规律,理解他击球瞬间手腕发力的技巧,理解他在网前那近乎本能的预判。
渐渐地,林修发现,虚拟龙马并非没有弱点。他习惯性地追求回球的精准和效率,有时会忽略对自身站位极限的保护;他对速度极快但角度略正的球,处理起来会有一丝极其微小的迟疑;还有,他似乎……对那种带着强烈不规则旋转、弹跳轨迹完全无法预测的球,格外谨慎?
“南次郎领域!”林修再次尝试,这一次,他不再追求一击必杀,而是将旋转控制得更精细,落点选择更靠近边线。
虚拟龙马果然出现了瞬间的犹豫,脚步移动稍显仓促,回球质量明显下降。
“机会!”林修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如同猎豹般扑出,一记正手高压扣杀!
“砰!”
球狠狠砸在界内!
“15-40!”
林修握紧了拳头。有效!虽然只是扳回一分,但这证明,他的思路是对的!
接下来的对抗,林修开始有意识地运用这种战术。用基础球路调动,寻找机会突然施加强烈旋转制造混乱,再抓住转瞬即逝的空档进行致命一击。虽然成功率依旧不高,虚拟龙马总能凭借超凡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化解危机,但林修能感觉到,自己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对方回球的容错率在降低。
“Game,越前龙马,6-4!”
当虚拟裁判最终宣布比分时,林修已经累得几乎虚脱,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喘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虚拟的场地上。但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虚拟龙马,眼中却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反而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
他输了。输得很惨。但他逼得虚拟龙马用出了“抽击球B”(一种强力上旋抽球),甚至有一次差点被他的“南次郎领域”逼出失误!
“还不够……”虚拟龙马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林修似乎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认可?“但,比刚才好一点。”
林修咧开嘴,笑了。虽然很累,虽然被虐得很惨,但这种在挑战中飞速提升的感觉……真他妈的爽!
“明天继续!”他对着虚拟龙马的背影喊道。
现实里,宿舍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喂!懒练原赤也那标志性的暴躁嗓音响起,伴随着毫不客气地掀开林修被子的动作。
林修猛地从深度睡眠中惊醒,意识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激烈对抗的余韵里,肌肉记忆让他差点一个翻身做出挥拍动作。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切原赤也,以及宿舍里其他几个表情各异的室友——海堂薰皱着眉,柳莲二闭目记录着什么,大石和菊丸一脸担忧。
“看什么看!赶紧起来!教练说了,今天谁再缺勤就滚蛋!”切原赤也瞪着那双因为早起而显得有些凶恶的眼睛。
林修慢吞吞地坐起身,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眼角甚至挤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一夜高强度“梦境实战”,让他的精神极度疲惫,身体却因为系统的“精力充沛小药丸”(试用装效果快过了)而有些懒洋洋的。
“知道了……”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动作迟缓地开始穿衣服。
“啧,真不知道昨天那场球你是怎么蒙出来的。”切原赤也抱着胳膊,一脸不屑,“走了狗屎运吧?对手太弱了而已。”
林修没理他。蒙?运气?他在梦里流的汗,比你们在场下流的都多!
晨练场上,气氛诡异。
所有选手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队伍最后面那个依旧哈欠连天、脚步虚浮的林修。昨天那场比赛6-0的碾压式胜利,带来的震撼余波尚未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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