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位于日内瓦湖底隧道的一个隐蔽岔道内,防弹玻璃外游鱼穿梭,折射出诡异的光影。林辰和顾凡相对而坐,中间放着那枚来自罗蔷蔷的芯片。
“你早就知道,对吗?”林辰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顾凡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电脑边缘,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她内心的波动。良久,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我父亲确实还活着。”
这个答案让林辰的呼吸一滞。尽管有所猜测,但得到确认时还是感到震撼。
“他在哪里?”
“南极基地。”顾凡调出一张照片——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站在实验室里,背景是巨大的环形装置,“‘凤凰社’囚禁了他二十年,强迫他继续氦-3的研究。”
林辰注意到照片角落的日期:“这是三个月前拍摄的?”
“没错。”顾凡又调出罗蔷蔷的行程记录,“她去看望的,其实是我父亲。”
真相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展开。罗蔷蔷的瑞士之行,是为了传递顾明远的情报;而她与林建国的会面,很可能是被迫演给“凤凰社”看的戏。
“存储器里的密码...”林辰突然想到什么。
“0903不是爆炸日期,而是我父亲开始怀疑‘凤凰社’的日期。”顾凡眼中闪过泪光,“那天,他发现了林建国教授的真实计划。”
她调出一段模糊的录音,按下播放键:
“...氦-3不仅是能源,更是武器...”一个略显年轻但能听出是林建国的声音说道,“...控制它的人,将掌控下一个世纪...”
另一个声音插入,是顾明远:“我绝不会让你的野心玷污科学!”
录音结束在一阵杂音中。
“这是我父亲偷偷录下的。”顾凡轻声说,“他早就发现林建国的真实目的,所以才遭到灭口。”
林辰感到一阵眩晕。父亲的形象在眼前崩塌,又重组成一个陌生的野心家模样。
“罗蔷蔷给我的芯片里,除了南极坐标,还有什么?”他问道。
顾凡插入芯片解密,屏幕上跳出的内容让两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份名单,列着全球各地政要、富豪和科学家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已控制”或“待控制”。而在名单最后,赫然是:
【林辰-待控制】
【顾凡-待控制】
更令人心惊的是,名单中夹杂着几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包括几位经常在新闻中出现的政界要人。
“他们不是要垄断能源...”林辰喃喃道,“是要控制整个世界。”
突然,安全屋的警报响起。顾凡快速调出监控,只见隧道两端都被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封锁。
“我们被包围了。”她冷静地分析,“但奇怪的是,他们只是在建立防线,没有进攻的意图。”
林辰看向防弹玻璃外,一条机械鱼正贴在玻璃上,红色的摄像头对准了他们。鱼身上印着一个熟悉的标志——环绕地球的巨龙,龙眼处点缀着红星。
“烛龙...”他低语。
就在这时,机械鱼突然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影像中的人让林辰和顾凡同时屏住了呼吸——
那是应该已经“死亡”的信天翁。
“很高兴看到你们还活着。”信天翁的影像微笑着说,“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合作。”
安全屋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剩下全息影像发出的幽光。信天翁的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诡异:
“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我从来都不是你们的朋友。”
机械鱼的红眼闪烁,如同烛龙注视猎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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