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南城门处便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
三匹通体雪白的灵驹踏过青石板,马蹄溅起的露珠沾在马具上,泛着淡淡的灵光——为首的灵驹上,坐着一位身着青灰色道袍的老者,腰间悬着一枚刻有“百草”二字的玉牌,正是百草谷长老药谷子。
他身后跟着两名青年弟子,皆穿青色劲装,背负药箱与长剑,气息沉稳,一看便知是常年在外历练的丹元境修士。
“长老,前面就是楚府方向了。”左侧的弟子勒住马缰,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朱红大门,“方才入城时听茶肆的人说,楚家前几日刚灭了徐家,昨夜还遭了暗阁的偷袭,府里怕是还有伤患。”
药谷子点点头,目光扫过街道两侧。
往日热闹的青州南街,今日却格外冷清,偶尔路过的行人也都行色匆匆,眉宇间带着担忧。
他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咱们离城不过半月,青州竟乱成这样。
玄尘那散修素来独来独往,怎会突然掺和楚家的事?
暗阁更是多年未在青州现身,这背后怕是有更大的图谋。”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楚府门前。
府门两侧的石狮子上,还残留着玄冰冻结的痕迹,府墙某处断裂的砖块上,能看到焦黑的天劫灼烧印记——这些都是楚家连番苦战的证明。
守门的楚家子弟见三人衣着不凡,且带着百草谷的玉牌,连忙上前躬身:“不知是百草谷的前辈驾临,晚辈这就去通报少主!”
药谷子摆摆手:“不必麻烦,我们自行进去便可。”说着便迈步踏入府内。
刚进庭院,便看到几名楚家子弟正在清理断壁残垣。
有的手臂缠着绷带,有的肩头还渗着血迹,却没人抱怨,只是默默搬运着石块,眼中透着一股韧劲儿。
“好一群少年郎。”药谷子暗自点头,心中对楚家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他正欲开口询问楚轩的下落,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药谷子长老!”
楚轩快步从偏殿方向走来,身上穿的玄色劲装还未换下,袖口沾着些许灰尘,却难掩挺拔的身姿。
他身后跟着楚山雄,老人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看到药谷子便笑着拱手:“药谷子长老,好久不见!上次楚家子弟染了风寒,多亏你们百草谷的灵丹,这份恩情老夫可一直记着。”
药谷子连忙上前,与楚轩、楚山雄见礼:“楚长老客气了,百草谷本就以悬壶济世为任,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倒是楚轩小友,”
他看向楚轩,眼中带着惊叹,“上次拍卖会见你时,你还只是炼体六重,这才多久,竟已到了炼体八重?还能以炼体境硬撼凝神境的黑熊,这份天赋,真是百年难遇!”
楚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长老过奖了,只是运气好,得了些机缘罢了。上次拍卖会若不是长老仗义执言,我也拿不到那枚紫纹灵果,楚家能撑到现在,少不了长老的帮忙。”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今日劳烦长老亲自登门,是有什么要事吗?”
药谷子闻言,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们此次回青州,就是想来看看你。刚入城便听闻楚家的事,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他扫过庭院内的残迹,“没想到局势竟这么严重,玄尘与暗阁接连发难,你们倒是撑下来了。”
楚山雄叹了口气:“也是多亏了楚轩少主。若不是他力挽狂澜,楚家怕是早就完了。”说着便拉着药谷子往厅堂走,“长老一路辛苦,咱们先去厅堂喝茶,有话慢慢说。楚轩,你也一起来。”
三人刚走到厅堂门口,便看到一道红色身影从偏殿走出。
灵瑶穿着一身素雅的红裙,裙摆上绣着淡淡的梅花图案,手中端着一个药碗,显然是刚给伤患送完药。
她看到药谷子,先是一愣,随即连忙放下药碗,上前躬身行礼:“灵瑶见过药谷子长老。”
药谷子看到灵瑶,眼中满是意外:“你是……清溪村的那个小姑娘?当年你得了怪病,还是谷里的李医师给你治好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都长这么大了!”
他上下打量着灵瑶,又看了看楚轩,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怎么会在楚家?”
灵瑶脸颊微红,灵瑶把最近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药谷子见状,心中顿时有了盘算。
他早年去过清溪村,知道灵瑶是个懂事的姑娘,且与百草谷有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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