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划过,手掌立即松开。
差点着了他的道。
谭安弈可有可无地点头,语气依旧生硬,“有蚊子你就趴我身上?”
金香言澄清:“蚊子飞你身上了。”
谭安弈眼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散发出一股不好惹的气息。
金香言浑然不觉,用手比划着,手指在谭安弈的肩上点了下,“刚刚它就在这里,”然后沿下继续说,“然后飞到这里,最后飞到......”
正当他要把蚊子最后停落的位置告诉谭安弈,就被撇开了手。
“知道了。”
他还没说,怎么就知道了?金香言不明白。
“金香言。”谭安弈冷不丁叫了声他的名字。
“到!”金香言歪斜的身板坐直,煞有其事应,小脸绷紧,俨然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把本该严肃的氛围瞬间打散。
他这么应,反倒是谭安弈沉默了一秒。
谭安弈垂着视线看他,审视的目光不曾移开,语气冷静,“你可以不把这里当回事,玩玩也行,但要是你想留在这里,就不能丢了该有的分寸。”
如同玩闹一般的入职,不过是因为这家咖啡厅本就是开着玩。选什么员工只需要考虑一件事,那就是他想不想要。
资本家再良心,也还是资本家。一个无关紧要的职位是无所谓,但要是真让他带金香言走后门去一些公司的核心岗位,那他大概得去检查一下脑子。
看看是不是进水了。
他不知道,审视过多,反而会生出另一种急躁,这与他开咖啡厅的本意相悖,神经稍一松弛,下一刻又是高度紧绷。
脑子进没进水是不知道,但再这么下去,人格障碍可能会先一步到来。
强迫型人格。
心理医生曾说过他有这个倾向,建议他发展个爱好,换个舒适的环境,这才回了国,开了禾浪咖啡厅。
事实上,谭安弈对咖啡的唯一要求不过是提神。
而现在,比咖啡因更提神的东西跑他眼前来了,更准确地形容,那应该是头疼。随手招来的吉祥物丢不了,还很可能是个大麻烦。
“我没有在玩,我在认真上班。”
金香言同他辩解,他是缺心眼,不是傻,没做过的事情不能认。
“店长,我今天哪里做得不好?”他反问道。
他不知道吉祥物的定位是花瓶,只知道他是来上班的,自然要做好本职工作。
他的双眸蹦出光来,晶亮得像是会说话,精致可爱的着装丝毫不影响他的认真严肃。说来也神情,明明他长着一张漂亮脸蛋,面无表情也能带上一丝冷感,甚至不违和。
谭安弈神色未动,平静与他对视。
交汇的目光像是扯出了丝,自上而下攀着人。
“不,你做得很好,”谭安弈的态度忽然一松,身形往后倚靠沙发,“出乎我的预料。”
他的猜疑在这一刻散了不少。
或许是他多想。
谭安弈看出他的神情尤为认真,不像是假的。有歪点子的人,可装不出这种眼神。
“衣服够吗?再来十套?二十套?”
只要不涉及底线,他对吉祥物总能格外大方。
无他,这朵柑橘味的白蘑菇长得实在讨喜,心情好了就想赏点东西。
金香言展露笑容,起身弯腰道谢:“谢谢店长!”
市面上少有他想要的男仆装,因此他穿的每一套都是定制,款式和女仆装类似,但换成了裤装。钱他也有,不过有人白送,没什么理由不收。
谭安弈嗯了一声,正要摆手让金香言离开,眼前那个刚让他放下心的身影像倒了的电线杆一样朝他撞过来!
事发突然,竟真的让这个过于硬核的投怀送抱得了逞。
金香言的额头对着谭安弈的肩膀磕,谭安弈还没出声,他倒是先闷声冒出个“痛”。
谭安弈只觉太阳穴又在隐隐跳动,颈间被发尾轻轻扫过,指腹触碰到的肌肤像是火烧一般起烫,分明握住的只是胳膊,却让他避之不及。
近在咫尺那点浅淡的柑橘香味,又在他鼻息间萦绕。
原来这才是小店员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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