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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死对头的临终告白（第2页）
是一场持续了几十年的，蓄谋已久的复仇。
陆寒琛看着眼前状若疯癫的于承瑾，心底第一次对这个死对头，生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也不过是被这股仇恨裹挟、利用的可怜虫。
“他在哪里？”陆寒琛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于承瑾脸上的疯狂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深的恐惧和戒备。
他猛地向后靠去，缩在椅子上，拼命摇头。
“我不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他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我要是说了，他会杀了我，他会杀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浑身开始剧烈地发抖，眼神涣散，语无伦次。
“于承瑾！”陆寒琛沉声喝道，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没了……什么都没了……”于承瑾却仿佛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抱着头，喃喃自语，“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原来都是假的……都是给别人做嫁衣……哈哈哈……真可笑……太可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神经质的、断断续续的笑声和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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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琛知道，今天只能到这里了。
他得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名字，一条追查“章鱼”的关键线索，也解开了对方为何如此仇恨陆家的谜团。
但于承瑾的状态，显然无法提供更多。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于承瑾却突然抬起头，用一种异常清醒，却又无比绝望的眼神看着他。
“陆寒琛……”
陆寒琛脚步一顿。
“小心……他无处不在。”
说完这句话，于承瑾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不再看任何人。
陆寒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这个压抑的牢笼。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个被仇恨和命运彻底摧毁的人。
几个小时后。
陆寒琛正在书房，与陈默梳理“赵永昌”和“章鱼”的信息。
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
是拘留所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公式化的冰冷：
“陆先生，通知您一下。嫌疑人于承瑾，在半小时前……用磨尖的牙刷柄，刺穿了自己的颈动脉。”
陆寒琛握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
“人怎么样？”
“发现得太晚……失血过多，虽然抢救回来了，但……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陆寒琛沉默地挂了电话。
窗外的夜色浓重如墨。
于承瑾最后那句“小心……他无处不在”，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他提供了线索。
也用自己的决绝，印证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章鱼”，是何等的可怕。
线索，似乎又断了。
但真正的较量，现在，才正式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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