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终于在北风的最后一次猛烈咆哮中耗尽了力气,冰雪开始消融,裸露的土地上冒出怯生生的新绿。
春季的气息带着潮湿的泥土味和万物复苏的躁动,悄然弥漫在沃尔夫冈领地的每一个角落。
在一个泥泞的午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队疲惫的人马。
为的骑士,身形依旧挺拔,但盔甲上布满了战斗留下的凹痕和磨损,猩红色的斗篷边缘破烂不堪,沾满了干涸的泥点。
他的坐骑步伐沉重,喷着白气。
奥托·冯·沃尔夫冈伯爵,终于归来了。
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莉安娜穿着厚重的墨绿色长裙,外面罩着裘皮坎肩,站在最前方迎接。
她的腹部已经高高隆起,宽松的裙摆也无法完全遮掩那惊人的弧度,孕相十分明显。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努力维持着镇定和属于伯爵夫人的仪态。
雷恩站在她身侧稍后的位置,穿着得体的服饰,表情沉静,唯有那双暗夜般的眼睛,在父亲下马走向母亲时,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阴霾。
奥托伯爵的脚步在看到妻子隆起的腹部时,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风尘仆仆、饱经风霜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计算时日产生的短暂疑虑,但更多的是征战归来看到家族延续的欣慰,以及一丝疲惫的温柔。
他走上前,伸出带着铁手套的手,似乎想抚摸一下,但最终只是轻轻握了握莉安娜的手。
他的手掌粗糙而冰冷。
“莉安娜,”他的声音因久未言语而显得沙哑低沉,“你……辛苦了。”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和腹部之间移动,那疑虑如同水底的暗流,稍纵即逝,却被紧绷的气氛所放大。
莉安娜的心跳如擂鼓,她强迫自己迎上丈夫的目光,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倦意的微笑“欢迎回家,奥托。平安回来就好。”她的手下意识地护住肚子,这个动作既像是本能的保护,也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波澜。
奥托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雷恩,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力道不轻“雷恩。看来你把领地和你母亲照顾得很好。”他的语气是惯常的、不容置疑的肯定,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雷恩微微欠身“父亲,这是您的领地,我只是在您归来前,尽我应尽的职责。”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语气恭敬,但那双眼睛深处,却燃着冰冷的火焰。
父亲的目光扫过母亲身体时那短暂的停留,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一种混合着愤怒、鄙夷和强烈占有欲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腾。
这个男人离开了这么久,如今却像主人一样归来,审视着本不属于他的“成果”。
接下来的日子,城堡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奥托伯爵忙于处理积压的政务,听取汇报,重整防务。
他与莉安娜之间,维持着一种相敬如宾却暗流涌动的气氛。
夜晚,他自然回到了主卧室,那张宽大的婚床。
同床共枕时,他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巨大的腹部,动作间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
他偶尔会问及怀孕的细节,莉安娜的回答总是谨慎而简短,将一切早孕的反应都推后到符合他离开后的时间线。
怀疑似乎被压下,但并未消失,像一颗沉默的种子,埋藏在伯爵锐利的目光之下。
而莉安娜的肚子,随着春季的深入,变得愈硕大沉重。
她的行动开始不便,腰背时常酸疼,但那浑身洋溢的母性光辉,混合着孕期特有的丰腴性感,对雷恩而言,构成了日复一日变本加厉的折磨。
她的乳房更加饱胀,几乎要将衣襟撑破,乳晕颜色更深,时常因为奶水充盈而微微渗出,浸湿衣衫,散出那股让他疯狂的、甜腻而温暖的乳香。
他看到父亲偶尔投向母亲身体的、那种带着审视和陌生感的目光,就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
这个男人根本不配拥有她,更不配享用这孕育的丰饶。
渴望在压抑中疯狂滋长。
雷恩的目光越来越频繁地、几乎贪婪地追随着母亲的身影,尤其是在父亲在场的时候,那种隐秘的、挑衅般的欲望几乎要破体而出。
机会终于来了。
春末的一天,邻近领地生了一些纠纷,需要奥托伯爵亲自前往调解,行程大约需要两三天。
伯爵临行前,目光再次扫过莉安娜巨大的肚子和异常丰满的胸脯,眼神深沉,最终只是交代雷恩看好家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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