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关门声惊醒了椅子上昏迷的男人,他摇晃了一下脑袋,只感到后脑勺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
伊利亚用右手使劲揉了揉后脑勺,额角却在阵痛缓解中不小心狠狠撞上了坚硬的桌角。
“嘶——”
一声痛呼脱口而出,伊利亚用另一只手撑起额头,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所及是一双黑色的皮鞋和棕色的裤脚。
不是医生和护士的白色裤腿,也不是他印象中的条纹病号服,这个人是谁?
他抬起头,想要寻找身前人的面庞,谁知这双脚却猛地一退,像躲瘟疫一般倏地远离了刚刚才苏醒的伊利亚。
伊利亚:“???”
炽白的光照向了伊利亚的眼睛,胀痛的双目在他的心理暗示下在翘起的睫毛上挂上了泪珠,含泪的双眼终于看清了后退的人。
没见过的人?
他眯了眯眼睛,环视四周,墙面是透彻的白,屋内只有他坐着的这张椅子和面前的长桌,没有那些非当事人不能理解的五彩斑斓的涂鸦,也没有条纹的床和有些生锈的衣柜。
不像是安置病人的房间。
他没在自己所在的楼层见过这样的房间,这里是其他楼层吗?
“长......长官,他醒了。”
随着后退之人的低头示意,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与“下属”一样的棕色制服,进来后扶了扶圆框眼镜,捋了捋大背头上稍微垂下的黑发,向伊利亚投去冷冽的目光。
又一个没见过的人,还有......长官?
伊利亚很确定院里没有这种称呼的人,医院里只有披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护士帽的护士,和一群一天不得消停日夜吵闹的病人。
他撇到进来的“长官”捧着一打白纸,没有一个字,内心更加疑惑。
“长官”没有理会伊利亚眼珠四处张望的小动作,只是冷冷地问:“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目的?伊利亚并不理解“长官”话,病人来医院除了治病还能有什么目的,虽然他没有病,但父亲送他来到这里,目的一定是治病。
他没有回话,只觉得这个问题就不是正常人能问出来的。
但“长官”却并不肯罢休,反而突然靠近了一步,炽白的光将缩在椅子上的伊利亚完全笼罩在“长官”的影子中,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巨兽要吃掉弱小的瑟瑟发抖的猎物。
“不要以为自己能蒙混过关,你昏迷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下属”也上前来,一改之前的畏缩,砰砰地拍着桌面,语气重重地重复道:“有——什——么——目的?!!”
他眨眨眼,可怜地看着“长官”与“下属”。
等等,昏......迷?
似是一道闪电穿透脑海中的神经,伊利亚抖了一个激灵,猛地瞪大了双眼。
是的,昏迷,他想起来了。
他之前在跟医生谈话,并好心给口渴的医生递了一杯红茶,却被突然发病的室友举起电热壶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锤,在被迫失去意识前,他还有些可惜没看到医生之后怎么样了。
所以这是哪里?在他昏迷后醒来的地方。
苍茫的白除了给人心灵上的安慰外,更多的让他感到毛骨悚然,没有窗户的开口更是增加了恐怖的气氛。
眼前压抑得不正常的房间,和诡异的自顾自对他说话的人。
伊利亚瞳孔微缩,他明白了,这是一场病院其他楼层病人的——角色扮演!
想到这,他小心地瞄了一眼“长官”和“下属”,这两位想必就是沉浸于角色扮演的病人了,一位是“长官”,一位是“下属”。
既然如此,他在他们眼里,又被安排了什么身份呢?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伊利亚轻轻重复这个名字,语气有些疑惑。
“长官”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皱起的眉头足以压死一只蚊子,眼见于此,“下属”抬起满是肌肉健壮的胳膊对着桌面又是哐哐两拳。
“难道你要否认你的身份吗魔人费奥多尔!不要给我们耍花招!”
伊利亚弯了弯眼眸,看来这就是他的身份了。
坚定的话语脱口而出:“是的,没错,我就是魔人费奥多尔,请问你们有事吗?”
虽然不知道他从未见过的病友们今天在玩什么“小游戏”,但通过在院里这么多年的生活,他深谙其道:顺着已经发病的病人意思来,不要去激怒这群不正常的人类。
令他惊奇的是,“下属”在他承认这个身份后,竟然颤抖地生生往后退了两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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