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霞光流转,仙乐缥缈萦回,九重天阙的凌霄宝殿内祥云铺地,瑞气千条,一派煌煌天家气象。
奚珹座于殿中上首,身姿舒展随性却自带威仪。他身着绣有日月星辰、山河社稷的九天玄袍,头戴象征无上权柄的紫金凌霄冠。冠檐垂下细细的玉旒,珠玉轻撞,泠泠作响,半掩了他过分漂亮的眉眼。
奚珹懒懒地倚着身后的软垫,目光扫过殿内垂首恭立的众仙师,问:“罪仙莫云起何在?”
一名身着青色神君袍服的仙官立刻出列,“回禀剑圣,此人已被拿下,正押在诛仙狱中,等候您亲审。”
“是么?”奚珹的唇边逸出一丝讥诮,“竟如此容易便被捉了去。原是我高看了他。”
“带上来。”他淡淡吩咐。
“是。”仙官应道,高声唱喏:“拿罪仙莫云起上殿——!”很快,殿外便传来锁链刮蹭过地面的声音,尖锐刺耳,粗暴地撕裂了仙乐的和谐。两位金甲兵将押着一人步入殿内。
那人披头散发,原本素白的仙袍早已污秽不堪,浸染着暗沉的血渍与狱中污垢。他的手腕被反剪在身后,以闪烁着禁制符文的光链紧缚,双脚则戴着沉重的玄铁镣铐,镣铐深深嵌入皮肉,留下血肉模糊的伤痕。昔日的那位风度翩翩、被誉为仙道楷模的莫云起仙尊,此刻形容枯槁,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
行至御阶之下,负责押解的兵将毫不留情地在莫云起的膝弯处一踹。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面上。他挣扎着,脖颈青筋暴起,试图抬起头颅,却被身后一股巨力死死按住,额头被迫紧贴地面。
“殿前不得失仪。”金甲兵将冷硬地说道。
“不得失仪?”莫云起挣开他的钳制,猛地昂起头,嘶声尖叫起来,糟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双怨毒的眼睛,其内布满血丝,充斥着无尽的屈辱与愤恨,“奚珹!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折辱于我!你难道忘了……”
“谁准你多话的?”奚珹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只是优雅地端起身旁的仙娥适时奉上的琉璃盏,轻啜了一口茶水,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力道便猛地压下,如同万丈山岳直接镇在莫云起的脊骨之上。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刚刚抬起些许的头颅被狠狠按了回去,磕在地面上,一时间只能听到沉闷的骨骼碎裂之响。
场面惨烈至极,然而殿内列班的众仙师却皆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未有人敢出言置喙半句。
奚珹这才慢条斯理地放下琉璃盏,缓缓起身,玄色袍袖曳地。他踱步至瘫软如泥的莫云起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这摊扭曲匍匐的身影,轻轻笑起来。
“如何呢?”奚珹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高高在上的莫仙尊不曾想过会有今日吧?”
似是担心莫云起听不真切,奚珹甚至好整以暇地蹲下身来。他伸出手,勾起莫云起一缕被血块黏连的头发,缠绕在指尖,然后,猛地用力一拽——
一小撮沾惹血污的头发连带着头皮被硬生生撕扯了下来。
莫云起拱起身子,剧烈地痉挛。
奚珹垂眸,凝视着手中扯掉的一团脏污,捻动手指,感受着那黏腻的触感,轻嗤道:“真难看。”随手将其扔在莫云起毁容的脸旁。
他没有立刻起身,反而就着蹲踞的姿势,和颜悦色道:"怎么不继续嘴硬了?嗯?不过是撞破你以邪术增进修为的秘密,你便要对我赶尽杀绝。莫仙尊当真是好狠的心肠。"
“你将我打入堕仙阵,夺我剑典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我能逃出来?当年你冷眼旁观我受刑时……”奚珹的指尖倏地腾起一簇幽蓝色的火苗,狠狠按进莫云起皮肉翻卷的伤口,焦糊味瞬间弥漫,“又是何等感受?可曾……快意?”
“呃啊——!”莫云痛极,发出溃不成声的痛吼。
“嘘。”奚珹竖起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唇边,眼神疯狂而炽亮,“别吵。本尊在问你话呢。告诉我,当年,你看着我的仙骨被一寸寸抽出时,是不是……在笑?”
他的语气越来越轻,眼神却越来越骇人。
奚珹沉浸在这种掌控仇敌生死,肆意玩弄其痛苦的极致快感中。他看着莫云起在自己的手下如蛆虫般毫无尊严地讨饶,一种沸腾的兴奋感灼烧着他的神经。
就是这种感觉!将他加诸于己身的痛苦,千倍百倍地偿还!
是先拔了这家伙巧言令色的舌头,还是先剜出那双伪善的眼珠呢?奚珹神经质地低笑着,正待动作,视线却不经意掠过了御座旁手捧仙果玉盘的侍女。
那侍女低眉顺眼,身姿窈窕,穿着与其他仙娥无异的霓裳羽衣。
只是那张脸……
奚珹瞳孔骤然一缩。
是俞宁。
俞宁怎会在这里?离开堕仙阵后,他们不是已经分道扬镳了吗?不……不对。
奚珹死死盯着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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