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许修霁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自己被封涣开打横抱起,从沙发转移到床上。
许修霁两眼一闭又觉得自己可以安详地走了。
他翻了个身,忽然发现另半边床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封涣开没有来休息吗?
许修霁掀开被子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困倦感消散了大半,只是精神上还是疲惫和恍惚。
地毯看起来也很干净,踩在上面应该也会不觉得难受,许修霁轻手轻脚的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客舱里的光线比卧室亮一些,但也调成了适合休息的柔和模式,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张让他抱怨“骨头疼”的沙发上。
看过去的时候,许修霁的心跳莫名空了一拍。
封涣开靠在沙发上,身上只随意搭着那条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薄毯,一双长腿无处安放,脑袋微微向后仰着,抵着冰冷的舱壁,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绵长,显然是睡着了。
微弱的灯光勾勒出封涣开清晰的侧脸轮廓。
睡着了的他,褪去了平日里的温和稳重,眼镜卸下后,露出他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嘴唇轻轻抿着,看起来竟有几分难得的柔软。
许修霁站在原地,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动作。
客舱里的温度偏低,尽管盖着薄毯,但就这样靠坐一夜,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为什么封涣开不去卧室睡?
是因为他在吗?是介意和别人睡在一起?还是其他原因?
但无论如何,对方还是把床让给了他。
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从心底涌起,许修霁有不解,有惊讶,有歉意,或许,还有一点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细微的悸动。
他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好在地毯足够厚吸收了他的脚步声,客舱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封涣开平稳的呼吸声,以及许修霁自己小心翼翼的换气声。
等到离封涣开还有几步时,许修霁忽然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大概是第一次可以那么近距离的、毫无顾忌地打量对方,许修霁看得很仔细。
封涣开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层阴影,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的形状勾勒地很好看,即使睡着了也带着一种天生的矜贵感。
垂落在一旁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价值不菲的腕表就这样随意放在一旁。
半截薄毯滑落到地上。
许修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过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滑落到薄毯想帮他重新盖好。
然而,就在他刚把薄毯盖到封涣开身上时,手腕却猛得被人抓住。
封涣开的掌心温热,握上他裸露在外的、温度略低的手腕时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眉头微微蹙起,像是被惊扰到睡眠、又像是某种警惕的察觉。
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那双深邃的眼睛睁开看向许修霁。
“……醒了?”
封涣开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他平日里的语调截然不同。
许修霁扯着薄毯的手指松开,有些手足无措道:“醒了你怎么睡着这里?”
他咬了下唇,还是忍不住问:“是介意和别人一起睡吗?介意的话你再去卧室睡会儿吧,我在沙发”
封涣开没让许修霁说完,他实在好奇许修霁为什么发出这种的疑问:“为什么会觉得我介意和你睡在一起?”
许修霁垂着眸,眼神的焦点落在沙发上:“因为你选择了在沙发上睡我给你留了位置的”
自己当时虽然意识模糊,却还记得往旁边挪了挪,给封涣开留下了一大片位置,结果到最后对方也没过来睡。
“担心进展太快了。”封涣开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颈,语气自然,就是似乎忘记松开他抓住的那截手腕了。
什么进展太快了?
不会是——
忽然,他脸上满上一层薄粉,支支吾吾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嗯,我怕我有。”封涣开应得很坦然。
许修霁觉得自己头顶要冒烟了。
“而且,你睡得很香,我也怕你不习惯有人睡在旁边。”这句话封涣开说得很轻,却又清晰,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了许修霁的心尖。
许修霁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一阵颠簸打断,身体瞬间失衡,不受控地向前倒去。
“诶——”
封涣开还攥着那截手腕,另一个只手迅速抬起,扣上了许修霁紧窄的腰际,把人稳稳接住护进怀里。
膝盖在摔向沙发的过程中下意识岔开,许修霁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和封涣开贴到了一起,几乎是半坐在他的身上。
眼皮下是精壮的胸膛,手掌下是之前没有摸到的紧实的腹肌,隔着薄薄的衬衫和毯子依旧手感明显。
许修霁被这一个突如其来的颠簸整得头晕目眩,想借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手下刚用了些力道,却听见头顶的呼吸声重了一下。
“”
许修霁猛得抬起头,本来就晕,这一用力就更晕了。
他的眼底浮出一层薄薄的水雾,脆弱的脖颈扬起,像极了在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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